箫越泽沉默不语,沈落溪也不再多说,准备起身离开让他好好想想。
涉及全族的事,她想箫越泽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我可以自毁容貌,只要他们认不出我的脸,父亲便不会被连累。”
沈落溪一愣,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她张了张嘴,却看到箫越泽神情坚定,显然是下了决心,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随即她便看到箫越泽拿出了匕首,准备往自己脸上划。
“住手!”
沈落溪急忙上前夺下他手里的刀,怒声呵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
箫越泽垂下眼,“对我而言,跟着将军也同样重要……”
这句话他的声音极小,沈落溪没能听清,正想问他说了什么,穆行和陶礼便跑了进来。
“将军,出什么事了?”
两人警惕地看着四周,确定没有异常才看向沈落溪。
沈落溪垂下手,将匕首隐藏在衣袍下,她淡淡看向两人,“方才我不过是在训斥越泽而已,什么事都没发生。”
穆行和陶礼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迟疑。
沈落溪轻易不发火,能让她这么大的火,必定是出了什么事。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平静地看着两人,“你们去忙吧,我可以应对。”
两人点了点头,抱着怀疑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间。
等两人离开后,沈落溪便把匕首还给了箫越泽,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
“眼下太危险了,我没办法像在景国那样保全你。”
箫越泽认真道:“我不会给将军添麻烦,我只是想帮将军。”
“我虽离开了云国一段时间,但我对云国的了解并不比他们少,而且……我一直在追查向皇上谏言的人是谁,如今已有眉目。”
听到这话,沈落溪目光闪了闪。
“你这么说不是为了留下的权宜之计?”
箫越泽摇摇头,“我只骗过将军一次,但也被将军识破了。”
“将军,我绝不会拖后腿的。”
沈落溪被他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片刻后她轻叹着妥协道:“知道了,只是你再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了。”
见她答应了,箫越泽露出了笑容。
“只要将军答应,我什么都愿意。”
沈落溪挑了挑眉,如今的箫越泽变化比她想得要大多了,以前箫越泽是这么偏执的人吗?
她正思索着,屋顶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她脸色一沉,立刻跑出房间一跃而上屋顶,抬眼便看到了一个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