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急急和黎烟又下到车库。
两人合力把霍权胤从车里拉出来,扶起来拉回房间。
刘姨看着霍权胤的样子,眼中都是心疼,“这怎么刚回来就犯病了?”
黎烟给霍权胤盖好被子,本想和刘姨出去说,可又想到霍权胤现在不能单独一个人在房间。
“刘姨,他到底有什么病?”
“夫人,这……”
刘姨面色为难,不便跟黎烟说。
“刘姨,你犯病在我面前三次了,我总得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吧?”
“夫人,我不是不想说,而是这……不能说……”
“怎么不能说?他这病不治,将来没准哪一天就不是自残的问题了!”
心理问题越拖越久,最后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夫人,我是真的……”
“算了……”黎烟叹口气,“不能说便不说吧。”她就算知道了也没用,她又不是心理医生。
“不能说他什么病,刘姨你总得告诉我他这种情况怎么办?”
刘姨看着黎烟,心里纠结万分,“夫人,先生这病,犯得奇怪,我这也没什么好法子,就只能等先生自己好,身体的病有药医,可这心里的病,无药可治,只能等先生自我痊愈。”
“我知道了,麻烦刘姨去给他熬点粥吧,他应该没吃东西。”
刘姨点点头下去。
黎烟站到窗口去,点了一根烟抽起来,一根烟尽,霍权胤的呼吸渐渐平顺起来。
“水……”
她过去看人,人还没醒,只是说要水。
黎烟倒了一杯水,艰难扶起霍权胤,将人的重量靠在她一侧肩膀上,把水喂到他嘴边,“喝。”
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味进入黎烟鼻息,她奇怪霍权胤衣服上怎么会有栀子花味?
这味道很淡,但凑近了闻,味道就会源源不断传入鼻子中,让人有些犯恶心。
她将霍权胤的外套脱下来,栀子花味道就是这件外套上的,她又拉起他的手,闻了一下他衬衫的衣袖,染上了一些栀子花味,但是很淡。
衬衫没有,外套有,而且这外套的材质和里面的衬衫不同,不是霍权胤平时穿的牌子。
衬衫和外套不是一个牌子,霍权胤穿的衣服怎么怪怪的?
怎么看都不像是霍权胤的风格。
黎烟将衣服丢在一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意。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明亮,照在房间的地板上,霍权胤醒过来,看了一眼自己解开的袖口。
他抬起手闻了闻,放下手,眉宇间闪过厌恶,走出去看见黎烟在沙发上睡着,沙发边是他的外套。
黎烟听到脚步声,睁开眼,“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霍权胤望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回答她。
黎烟站起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我叫刘姨给你煮粥了,要下去吃吗?”
霍权胤点点头,“你先去,我洗个澡下来。”
“好。”
黎烟走到门口,又提醒他一句,“你的外套上面有栀子花味,自己查查。”
霍家的事情,她不太想参与,不过提醒他还是可以的。
霍权胤身形一怔,望向她,“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