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是我母亲和弟弟不能听的吗?他们专程送我回来,结果连一口茶都没能喝上,就这么让他们走,怎么能行?”
樊思莹心头不满,明明之前宋家一个个待她都很客气,如今就像变了一副嘴脸,尤其是婆母和宋若臻,都开始责怪她了!
看来,离开家族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她必须得尽快拿到管家权!
宋晏舟视线扫过钱秋香和樊向荣,“你们若是想不想走,那就一起去。”
“去就去,我还怕你会欺负我姐呢!”
樊向荣立即点头,他如今全指望姐姐从宋家拿银子帮他还赌债,若是不尽快还,那些家伙便要剁了他的手!
“大哥,他们一家可来者不善!”
宋意桉担心地看向宋晏舟,樊思莹一家蛮不讲理的本事他们都见识过了,就连母亲的好脾气都忍不住争执。
这会儿大哥一人面对他们,怕是很麻烦。
“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不掉的。”
宋晏舟神色镇定,当初成婚本就迫于无奈,他被人下了药,醒来时便和樊思莹躺在一张床上,还被人撞个正着。
哪怕发生这些事情后的第一时间他就意识到有问题,却面对樊思莹的哭诉,证人的质问,他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一个姑娘家好端端地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传出去了不光败坏姑娘家的名声,宋家也一样不光彩。
父亲本就受皇上看重,即将外出征战,而他也会同行。
如果只是关乎他一人也就罢了,大不了便放弃前途,可父亲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一切成就,他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整个家族。
无奈之下,他放弃了心仪的姑娘,心里煎熬不已。
双腿残疾,或许就是他应得的报应。
自从重伤醒来后,他便一直没见到樊思莹,但从母亲的反应便能猜出一二来。
他很清楚,樊思莹并非良善一辈,被家里人教养的尖酸刻薄,若待在家族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可如果闹得不得安宁,那便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宋晏舟向着楚君霆二人作揖,楚君霆也知晓这种家事自然不方便呈于人前,“宋公子请便。”
“我也得去瞧瞧。”
柳如烟担心地看向宋晏舟几人离开的方向,她和钱秋香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太清楚他们的脾性。
晏舟这些年一直在外,与他们接触次数不多,怕是应付不了。
见状,宋若臻也没拦着,其实她也担心大哥对上樊家这几个搅事精,怕是难以招架。
毕竟,君子碰上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要么吃亏,要么脸面上不好看。
“见过两位王爷。”宋若臻行了一礼,道。
“看来我们今日来的不太是时候,打扰你们的家事了。”
楚君霆语声带着一丝歉意,不请自来,的确不妥。
宋若臻摆手,“王爷不必放在心心上,不过是凑巧罢了,不过王爷今日前来,莫不是秦家的事有进展了?”
“你猜的不错,不过事情出了点变故,本王觉得还是想告诉你一声为好。”
听言,宋若臻眼里闪过一抹意外,“什么变故?”
“昨日秦峥几人受刑后并未问出有用的消息,林之越几人恐怕是真不知情,一切全都只有秦霜霜一人知晓。
不曾想今天一早,太妃便传了口谕来为秦霜霜作证,说愿意为她的人品做保,她绝不会和贪官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