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礼听完狠狠瞪了一眼林牧宇。
真是丑人多作怪!
下完工,陆时礼和谢忱回去的路上看见稀稀拉拉的人往后山走去。
路上碰上田富,陆时礼问了一嘴,“你们今天就去抓啊?”
“可不是,明天收兔子,今天提早一点去看看呗,反正这天儿现在还亮着呢,这会儿上山去的人还挺多,你们不去?”
田富絮絮叨叨一大堆,又反应过来,“你们这打猎比我们可厉害呢, 就算今天不去,明天去也能抓到一些吧?”
谢忱和陆时礼还真就没打算去,家里后院的兔圈里面确实有几只呢,也的确不着急。
这一路走到家门口,田富闻着门口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和他们告别之后才往前走,心里想着刚刚闻的味儿可真香啊!
姜甜刚把凉皮和酱肉拿出来,谢忱几个人就进门了。
“回来了?”
“嗯”
吃过饭,大家在屋外头纳凉,姜尔啃着冰棍问谢忱。
“姐夫,我看今天好多村里人都去后山打兔子了,咱们家不去吗?”
谢忱:“不去, 家里面有,而且这么多人上山兔子很容易被吓跑。”
这么说的确是有道理,于是姜尔到旁边去逗三个娃了。
姜甜和谢忱聊着村里的事儿,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传来了大吵大闹的声音。
姜甜这好奇心作祟,提议道:“出去看看?”
“我陪你。”
打开门之后就看见刘红利和几个汉子在她家门口不远处打成一团。
“刘红利,这是我们打下来的兔子,你凭什么抢?”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刘红利死抓着兔子不放手,“兔子到谁手里就是谁的,我管你们谁打的呢!”
田富猩红着眼睛扑上去,“刘红利,要点脸,我和强子三个人设陷阱抓到的,你敢从我手里抢东西!”
三打一, 最后三个人成功的把兔子抢了回来,这时候刘红利的娘也跑过来了, 看见刘红利满身都是伤,说啥也得要点补偿费。
田富几个人据理力争。
“还补偿费?刘婶子,是你家刘红利过来抢我手里的兔子,我们三个合伙抓的兔子,他直接就上手抢,咋地,这是想当抢匪啊?看见别人手里的东西就抢。”
“可不就是,那兔子就在我手里,他伸手就抢别人的,这就叫抢劫,我可是能报公安的。”
姗姗来迟的田婶子跑过来叉着腰吼道:“老刘家的,也不是我说你,你家儿子成天游手好闲干活偷懒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开始抢劫了啊?一个二赖子成天就想着不劳而获,这事儿咱们就得找村长评评理。”
刘红利哼了一声,“那是我先看到的,我拿了有什么错?”
“我咋感觉这话这么耳熟呢?”
张大婶进来说道:“那可不耳熟呢, 刘红利说的话可是和老郭家的说的一模一样,看到了就是你的?咋地,搞个人主义?”
刘婶子吓得身子一抖,“这话不能乱说,我们家红利可没有这念头。”
她说完打了刘红利几下,“这么大了,怎么还乱说,也不怕把你抓进去。”
刘婶子看到自己说寡不敌众,连忙拉着儿子走了。
“娘,你干啥,咋不继续讨点医药费?”
刘婶子拍了他脑瓜一下, “你是不是傻,做事都不过脑子吗?你刚刚说那话多少人听见了?你也不看那老郭家的是啥下场?”
刘红利皱眉,“郭婶子那是给陆知青下药,不是一回事。”
刘婶子气小儿子脑袋一会灵光,一会不灵光的。
“你以后在外面少说话,也别去抢别人的,要是再招惹上啥事儿,我可救不了你。”
刘红利委屈,他这被打了一身伤还被教训了一顿,回家这一路都在抱怨。
“娘,那我不也是想把那兔子抢过来,咱们明天可以拿去记工分啊。”
刘婶子也看那兔子眼馋, “你要是想记工分也别这样啊,咱们可以........”
刘婶子看周围漆黑一片,小声和刘红利说着计划。
殊不知,一个黑影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
热闹散去,姜甜回屋躺下和谢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这打个兔子怎么还能有这事儿?”
谢忱捏了捏她的手,“山就那么大,抓兔子自然是会有争执的,不过等抓够了之后就没事儿了。”
姜甜叹了口气,“好吧,我打算兔圈里面放多放点母兔,兔子怀孕一个月,至少也得六月份才能产崽,最迟也得七八个月这兔子才长成,能卖。”
“不过看这时间,咱们可以先收集上一批兔子皮,要是咱们销量好的话,我就打算申请一个兔毛加工厂,做一批手套,护膝什么的。”
谢忱问她,“村里面有缝纫机的人家并不多,到时候可能得购置上一些,这些都得考虑上。”
“也对,估计到时候兔子肉刚卖完,钱到手里还没热乎就又得花出去了。
而且还得和村长商量一下,今天中午我和村长说过这个事儿呢,但我估计村长心里是有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