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子六神无主,“那我要不去求一下村长?”
“求村长?这事儿那你估计得挨家挨户去求了,全村人都知道红利和刘娇娇干的事情,就算你去求了也没法子。”
“那怎么办?可是那么多钱啊?”
“分家,你喜欢小儿子就让红利跟咱们一起住。”
“这样两个儿子也能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每个月给咱们三块钱的养老钱就行。”
刘大叔想得这个法子是最好的办法了,但刘婶子不知足啊。
“凭啥就给三块钱, 每次分了钱得给上一半啊?”
“你想的倒挺美,我说的分家是要让他们自己去外面起房子住去,跟我们一起住,村里凭啥给他们分钱,要断就断的明白,每个月的养老钱固定就那些,他们自己起房子也需要钱, 咱家有多少钱可分的你不知道?
现在咱们也多少能帮衬着老大老二家,别到时候两个媳妇儿跑了,两个儿子也不认你和小儿子,等到那时候,大家颜面上都不好看。”
刘婶子被训得没话说,分家这事儿算是敲定了,也没和其他人商量。
第二天早上刘大叔就跑去请林敬国过来了。
林敬国和刘大叔关系还是不错的,但就是他家里那小儿子和老婆子太能闹腾了。
“老伙计,咱哥俩也认识了那么多年,我就直接说实话了,今天找你来是打算分家的,你也知道我这小儿子做的那些混蛋事儿,把一个家都毁了。”
林敬国猜到是什么原因,没说话继续听他往下讲。
“所以我打算把老大老二都分出去,我们俩和小儿子住,每个月给三块钱养老费,当然如果分出去能有分红........”
刘大叔说到这儿也说不下去了,但由不得不说,强装着说了下去。
“老伙计,我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是老实人,你能不能帮帮忙?”
林敬国叹了口气, “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不过先分着,至于后面的事儿咱们可以再商量行不?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泥膜的秘方是姜甜拿出来的,她给村子谋财路,刘红利有二心,连累了刘家,现在可不是分家就能拿到分红的。
林敬国给刘家分了家之后转路去了泥膜加工厂。
厂里大伙都在忙活,林敬国也没敢叫人。
只能趁着休息的时候把姜甜叫出来。
“村长,你找我啥事?”
姜甜去水桶里盛了两碗绿豆汤,林敬国喝了一口踌躇了一会才开口说刘家的事情。
姜甜全程都带着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村长,刘家分家和村里的分红有啥事?他们一家只要姓刘,那分红就绝对不行。”
姜甜听完就明白那刘大叔是啥意思了,但这种办法也绝对不行,这一次原谅了,那要是再来一次怎么办?
“村长, 老话说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但在我这儿只要是犯了一次错的就不会再用,他能偷一次那就能有第二次,不是我无情,这是全村人的生活来源,我是不赞成的。
商场如战场,要是秘方再被偷了,咱们村怎么办?”
林敬国明明心里早知道这个结果,但他还是抱有希冀。
老友的情谊在大伙的集体利益之下,还是要以集体利益为先啊。
“成,我明白了,姜甜, 我心里其实还有些犹豫,但听了你这一番话之后,那点心思也都没了。”
姜甜送走了林敬国之后又进去投入工作。
傍晚,谢忱过来接她,走在路上时,姜甜和他说了今天的那些。
“我觉得我有些无情,但我有理。”
谢忱捏了捏她的小嘴,最近她都瘦了点。
“别想那么多,和一样想法的人大有人在,咱们村的人虽然护短,但也明事理。刘红利在村子里的地位不亚于郭新发他们了。”
姜甜抓着谢忱的手指玩, 敷衍的“嗯”了一声,继续玩着。
“手指头这么好玩?”
姜甜随口应了句,“是挺好看的,又细又长,就是有点粗糙。”
“那回家玩别的,绝对不粗糙。”
看见谢忱戏谑的眼神,把手松开揣进自己的兜里, 不搭理他了。
晚上刚吃完饭,大家都分了西瓜吃。
姜甜笑呵呵的夸李锦穿裙子很漂亮,李锦害羞的躲到贺遇旁边。
忽然门口一阵敲门声,离得最近的姜尔去开门,看见刘婶子的笑脸,冷冷的问她来干啥。
“你这孩子,我来你家当然是找你姐姐了。”
姜尔没拦住,刘婶子不请自来,三角眼一进门就开始到处打量。
这院子又大又敞亮,看见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块西瓜的时候心里更嫉妒了。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开始说话了,“姜甜,婶子今天是来跟你商量点事儿的。”
姜甜本来正等着谢忱给他掏西瓜籽的,看见刘婶子进门那么不客气,心里有点气。
不过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问:“刘婶子,你说”
刘婶子眼睛边瞄那些西瓜,边说:“姜甜,我家今天分家了。”
姜甜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哦”
刘婶子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姜甜,我们分家了,那村里的分红是不是应该也能分上了?”
陆时礼还不知道这事儿,听了没几句就听明白了。
他开口道:“婶子,这分红的事儿咋能找我妹妹呢,这不都是村长说了算嘛?”
“姜甜你说话好使,要不你帮婶子说说呗,咱们村里的人也都相信你。”
姜甜看着递到嘴边的西瓜,咬了一小口,认真的看着她:“婶子,我说话不好使,你得看看咱门村的人同不同意,刘红利损害的是集体利益,只要和他有关联的人我们厂子以后也永不录用。”
刘婶子败兴而归,回去把原话和刘大叔学个明白。
后知后觉她才想明白,“你说姜甜不会是想让我们和红利断了 吧?”
刘大叔也这么觉得,但姜甜的话没有明说,他也不好断章取义。
“这事儿咱们再想想吧?”
*
夜晚的姜家,姜甜被缠郎缠了半宿。
谢忱以为姜甜困了,没想到他昏昏欲睡的时候,怀里的人开始乱动。
“老实点!”
姜甜被喝住,她伸手去摸谢忱的脸,“你没睡?”
“嗯,快睡了。”
男人攥住小手拿到嘴边亲了亲,然后亲亲睁开眼睛,打开床头灯。
“怎么不睡觉?不累?”
姜甜闻言像只被抓住尾巴的猫把自己团吧的严严实实。
“累,但我不困,我在想今天晚上的事儿,我觉得刘婶子一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忱内心一沉,“大晚上你想那个老太婆干啥?”
“我.....你别吃醋啊,我那不是在想事情嘛,刘家绝对会再作妖的。”
“哦,大半夜还有心思想这事儿,看来我今天晚上伺候你伺候的不够到位啊?”
听出男人危险的语气,她的小屁股往后挪了挪。
她打着商量问他,“我这就睡,成不?”
“不成。”
谢忱这一回是发了狠的,一次一个半小时,把姜甜折磨的趴在枕头上哭的稀里哗啦,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以后大半夜要是还想人,避着点我,我保证不草死你。”
姜甜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抽一噎的,好不委屈。
谢忱发狠归发狠,但还是心疼的给她弄了湿毛巾敷眼睛。
见她没说话,谢忱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将心比心,要是我和你做完了,我大半夜不睡觉再想别的女人,你会怎么想?”
姜甜带着鼻音说,“我.......我肯定会很难过。”
谢忱叹了口气,轻声哄着她,“对啊, 你会很难过,那我呢,你虽然解释了,但事实依然是那样,你大半夜想了刘家的事儿,你敢保证你没有想刘红利吗?”
她吸了吸鼻涕,“我错了。”
她把脑袋埋进谢忱的胸口,谢忱揉着她的脑袋,“知错就好,不管做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为彼此想想。”
姜甜小声嘀咕道:“但是我要是生气了,又不会拿床上的事儿折磨你,哪像你。”
她的话谢忱听得一清二楚,“我怎么了?”
姜甜像只受惊的兔子,慌慌张张的抬起头,“没,没怎么了。”
她边说话边抓着男人的手,生怕下一秒手就跟个泥鳅一样不知道滑到哪里去了。
“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姜甜看着谢忱闭眼挥舞着拳头对着他的胸口打了两下。
下一秒手抓住,“乖点,你要是还想要,我也可以再来一次。”
“不.......不用了。”
她连忙装鹌鹑,乖乖的窝在那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