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百二十文?”颜敦呈和张鹰同时惊呼出声。
这也涨得太多了吧。
“是啊,我卖了骡子,也是为了买粮食。如果你们能用粮食来换,价格少点也不是不行。”卖骡人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你家里还有骡子吗?或者你知不知道哪里还有像你家中这样健康的骡子,我们还想再买一头。”张鹰询问。
“有,我邻居王伯也要卖骡子。只不过他那头年纪比我的大,七岁了,但是也很健康,拉货什么的不成问题。”卖骡人赶紧回答。
张鹰拉着颜敦呈商量了一下,确认他心里的底价之后,就开始了砍价。
“这样吧,你这头我们给十八两,你邻居那头我检查之后若是也健康,那就给十五两。”
“邻居的我做不了主,但我这头你们给得也太低了。不行不行,二十五两。”卖骡人连连摆手。
“二十五两太高了,我们也买不起。十九两能行就行,不行我们就再看看吧。”张鹰态度坚决。
“真的太低了,您再加加价吧。二十三两怎么样?这真的是底价了。”卖骡人继续砍价。
“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你这头骡子,二十两。若你能说服你的邻居把骡子十四两的价格卖给我们,我再额外给你一两银子。”张鹰说出了自己的底价。
卖骡人一听,这样的话,他的骡子也算是二十一两银子卖了。
也行。
就是王伯那边他得费点心思。
“行,那你们先把这头骡子买了,我这就回去找王伯,把他的骡子带过来。”卖骡人答应了下来。
颜敦呈给了二十两银子买下了骡子,张鹰留在原地等他带着邻居家骡子过来。
卖骡人高高兴兴地回村去了。
颜敦呈领着儿子继续在市集转悠。
他们还得再买个车架呢。
“诶,这位大叔,你东西掉了。”颜令淼看到了一个钱袋子掉到地上,赶紧追了上去。
被他叫住的大叔吓了一跳,赶紧接过,打开一看,银票全都在里边,一张都没少。
“多谢小公子。”那人长长舒了一口气,看向颜令淼的眼里多了几分欣赏。
这钱袋子里足足有八百两银票,一般人捡到肯定不会还给他。
没想到,这个小少年竟然这般正直。
“没事,您记得收好,东西若是再掉了,那可就麻烦了。”颜令淼憨憨一笑,丝毫没把这事放心上。
一旁的颜敦呈看到这一幕,观察了一下这个男人的衣裳,推测他应该是这县城里某个大户人家的管事。
于是上前一步,拱手道:“兄台,我有一事想要请教。”
“您是?”那男人扫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颜令淼。
“这是我爹。”颜令淼介绍道。
“这位兄台不知有何事想要请教?”那男人一听是颜令淼的父亲,态度十分亲切。
颜敦呈便把想买车架和粮食的事情说了。
男人沉思片刻后,开口道:“那你们跟我来吧。县城现在的粮价飞涨,我最多每斗米给你们便宜的十文钱。也就是一百一十文一斗。至于骡车的车架,我家中的骡子前日卖掉了,现在车架还剩着,送你们就是了。”
颜敦呈大喜。
他就知道,带着三儿子出门能有好事。
“多谢兄台,不知道您如何称呼?”颜敦呈客气询问。
“我姓米,是淳安县罗记粮谱的掌柜。东家仁善,允许我可以用这个价格买十石米。我最多只能给你五石。”米掌柜回答道。
“多谢米掌柜。”颜敦呈在心里飞快地计算了起来。
一石米是十斗,五石米就是五十斗,算下来可以节约五百文钱呢。
颜敦呈高兴,米掌柜也高兴。
他实际上买米的价格是一百文钱,现在可以多赚五百文了。
这就是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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