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了,清河县县令竟然还这么不省心。
“大人,他们是一路敲锣打鼓来的,现在全城百姓恐怕都知道了。”
下属哭丧着一张脸回答。
何睦生脸色顿时变了。
此事闹那么大,他不能随意处理。
于是他赶紧戴上了官帽,去审理此案。
因为颜敦呈有功名在身,所以他不必给知州下跪。
他将李章身上搜到的刀交了上去,随后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我们不愿给那一两银子,他们便起了杀心。而后我搬出了父亲在朝为官的事情,他们才有所忌惮。或许是怕我把他们作恶的事情说出去,他们还在茶水里给我们下了迷药。若不是我们跑得快,不然我父亲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颜敦呈露出了悲痛欲绝的表情。
“这就是他派来的杀人,其他人撤走,只剩他一人。大人可以仔细审审。”
何睦生命人叫醒了李章,质问他究竟是什么人。
李章看到知州,吓坏了,但又不敢出卖县令,只能咬牙一言不发。
“你父亲是何人?”何睦生转头看向了颜敦呈。
面前几人穿得并不像锦衣玉食的官宦之家后代,看起来十分普通。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官眷。
“启禀大人,家父乃是当朝户部尚书颜若甫。”颜敦呈不慌不忙地开口。
围观断案的百姓一片哗然。
尚书,得多大的官啊?
比知州还厉害吧。
清河县县令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大官的孩子都敢杀。
何睦生也吓了一跳。
颜尚书的家眷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仔细盯着颜敦呈的脸打量。
颜尚书就一个儿子,留在京城娶妻生子了呀。
这一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冒充尚书大人的儿子。
但他是见过颜尚书的,面前的男人确实和颜尚书有几分相似。
他仔细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了。
颜尚书还有一位被逐出家门的长子!
据说那位长子爱上了一位乡下来的村姑,不惜为了她和家里人断绝关系。
那个长子,似乎就叫颜什么呈。
何睦生总算把人给对上号了。
“本官若是没有记错,颜尚书早已把你逐出家门,断绝了和你的父子关系吧。”他狐疑地打量着颜敦呈,在思考要不要帮他。
若是已经被尚书府抛弃了,他也没必要伸这个手。
反正清河县的县令时常送银子来他这打点。
此事若是遮掩过去,清河县县令肯定会加倍孝敬他。
“父子哪有隔夜仇。我已经有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父亲早已原谅我。不然也不会给我写了家书,让我返京,并且还派人到京郊去等我。”颜敦呈不慌不忙地将伪造的信件拿了出来。
何睦生接过打开一看,里边的内容确实是催促他们回京,说睿王反了,雁州不安全,让他快带着孙儿孙女归家。
他看完之后,又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印章。
嗯,京城驿站出来的没错了。
他慢条斯理地把信塞了回去,思索着这笔生意到底该怎么做。
他将信还给颜敦呈的时候,也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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