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这边刚讲完,婉儿那边立刻指到新的一处,赫然正是《诗经》中最为经典的名句: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而这一次,李令月不再开口了,而是双颊酒窝浅露,直勾勾地盯着婉儿看。
上官婉儿不敢与她对视,堪堪侧过脸颊,手指摆弄着裙带,小声地催促道:
“你看我干嘛,快给我讲讲这句的含义。”
“婉儿姐,我不信你不明白这句诗的意思!”
“我真不明白!”婉儿有些心虚地否认道。
“嘚,那你还是不明白的好!”李令月合上书本,重新将书递给婉儿。
“为什么?”婉儿不解地一问。
李令月嘴上没有说话,心里却是一通腹诽:
‘还能有什么,你这翻来覆去问的都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叫我如何解答,我总不能过早地崔熟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女孩吧,那岂不是在作孽,嘚!看来《诗经》不适合她,改天给她送本《孙子兵法》。”
打定主意,李令月伸了给懒腰,对上官婉儿搪塞道:
“今天讲不了了,我还得回去干活呢,咱们改日再叙,可好?”
“改日是多久,明天还是后天?”婉儿不断地追问道。
“这个嘛…”李令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尽量抽时间过来!”
“行,那我明天还在这儿等你!”
“婉儿姐,如果我未时没能出现,那你就别等了!”
“没关系,我相信你一定会来!”
从婉儿执着的语气中,李令月微微有些吃惊,心中不免揣度:这丫头该不会是对我产生依赖感了吧!
她摇了摇脑袋,强迫自己不能往那方面想,快速收拾好东西,匆匆告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