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孝讲到这儿,突然陷入长时间的沉默,许久之后,才抬起头直视李奉阳的眼睛,戏谑地问道:
听见李奉阳如哑巴一样的乱嚎,李常孝侧了侧身子,露出自己的脸颊:
“父王,你可终于醒了,儿臣还寻思着,你看不到这般刺激的好戏呢!”
萧景儿绷紧身体,想要避到一边,却被李常孝粗暴地按在李奉阳的胸口上!
“父王,儿臣替你犒劳王妃,你可满意?”
下一刻,只见萧景儿地趴在自己的身旁,双臂撑着床榻,眼眸微闭!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李奉阳刚把她放在床上,萧景儿便调皮的躲到一边,手指指着桌上那碗安神汤,撅着小嘴提醒道:
“王爷,想碰臣妾身子,您得先把安神汤喝了,这样臣妾才放心!”
这个问题直击李奉阳心底,他发出啊啊的声音,李常孝将耳朵探到他嘴巴,听了许久,也不知有没有听清楚,但仍是点头附和道:
“对!没错,就是你身边的管家康顺!每次同房后,你都是让康顺送去绝孕汤逼我母妃喝下,康顺作为你的忠实奴仆,可以逼我母妃打掉你的种,但如果我母妃怀的是康顺的种呢?”
“哦!对了!听说咱们家还有先皇御赐的金书铁券,嗯,这可是个好东西,儿臣替你保管了!”
萧景儿‘啊’的一声,两只纤细的手臂下意识地挽住李奉阳的脖子,小脸贴在那满是褶皱的胸膛上,内心厌恶无比。
伺候在一旁的萧景儿,面上保持着笑意,内心却是紧张万分,直到亲眼目睹豫王喝下那碗放有药粉的汤水后,她握紧裙摆的手才慢慢松弛。
李常孝嘿嘿一笑,继续讥讽道:
“父王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你若是死了,儿臣还得替你守孝三年,到时候还怎么找那小贱人报仇!”
然而这还不是最坏的,更加糟糕的是,他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整个人瘫痪在床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爱妃,完事后再喝不迟!”
他蹲坐在床边,手里拧着一条热毛巾,居然贴心地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
李奉阳晚上喝了不少酒,加上打闹一番,此刻已是口干舌燥,接过萧景儿递来的碗,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喝了个干净。
“好好好!为夫喝就是!”
侧卧在床上的李奉阳,不由得看痴了……
说到这儿,李常孝拿着毛巾给李奉阳擦了擦额头,见对方不说话,他又继续说道:
“你机关算尽,可惜终有一失,那一年元宵节,你带我母妃进宫参加皇室家宴,偏不巧,我母后突然在筵席上呕吐,皇后随即找来太医问诊,发现我母妃怀了生孕,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忌惮太宗,只能让我母妃顺利将我生了下来!”
“父王,现在就咱们父子俩,有些话,儿臣藏在心底几十年了,今天正好想跟你说道说道!”
李奉阳猴急地脱去衣物,如一头腌臜的野猪,钻入宽大的床内,萧景儿欲情故纵,不断闪躲李奉阳的逮捕。
他脱口就要大喊“畜生”,但发出的声音却是迷糊不清,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如烈火烹油一般,灼痛得厉害。
“这几十年过去了,难道你就从未细想过,吕氏当初是怎么怀上孕的吗?”
“回世子,王府里的守卫,老奴已经全部更换,至于那些跟了豫王多年的老部下,也已经全部处死!”
“干得好!”李常孝夸赞一句,慢慢地站起身:“老家伙这里,您安排两个心腹丫鬟好生照料,在我没报仇之前,可千万不能让他死!”
“世子放心,老奴省得!”
待李常孝出门后,老管家康顺大大方方坐在李奉阳的床上,他得意地捋了捋胡须,又对李奉阳拱了拱手,最后很是感激地说道:
“王爷!老奴得谢谢你养大我儿,等他世袭了你的豫王爵位,老奴才能放心的在这府上安享晚年,哎,‘李常孝’,这名字还是老爷给取的,但愿他以后真能孝顺我这个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