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正南还挺高兴,这一次虽然目标是活人,但至少挺正常。
现在二部这帮工作人员仿佛开启了叛逆期,事越大他们越精神,反正极品的都会来二部,他们就当历练人生了!
林染以前只办过两场假葬礼,一次是万老爷子,还有一个当儿子的给活爹办葬礼,场面整得很隆重,大家也都是看一个热闹。
但马先生可就不一样了,人家打算接礼金,但不办酒席。
林染其实挺理解马先生的,有时候随出去的礼,真的是整不回来,至于欠的钱,连欠条都没让打,属实是有点马大哈了,但借钱的人也是,要是诚心借,不用人家说就得打欠条。
次日早上五点,马先生坐着灵车过来了,马太太开车到场。
棺材里面全换上了新的,马先生也没穿寿衣,盖着白布躺到了里面。
马太太问古正南:“不用盖寿被吗?”
“别盖了,整一个意思意思,人可是活着的,才四十多岁,可别整那么多。”古正南知道不吉利,肯定是不能让马先生穿寿衣。
想当初万老爷子,寿衣啥的都穿上了,那是因为人家高寿,本身那寿衣还是人家买回去放着的,根本没有什么说道,马先生就不行了,哪怕你再演戏,也不能整得这么全套。
“全听你们的。”马太太不懂这些规矩,但只要对她先生好,她就配合。
马先生规规矩矩的躺在里面,见古正南将白布盖上,然后问道:“我要是出气的话他们能发现不?”
“并不会,棺材上面还盖着东西呢,而且上面有出气孔,你也不用担心。”古正南说道。
“林老板啥时候过来?”
“送完孩子就来。”
“好。”马先生放心了。
古正南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太了解来二部办事情的东家了,一个个就冲着老板,别人都信不过。
林染八点准时到了,看了一眼马先生,然后让马太太通知亲朋好友过来。
半个小时后,门口停了不少车,亲朋好友们心情悲痛地过来了。
马太太站在棺材前,哭着说道:“我先生走了,留下我们怎么办啊,你们欠我先生的钱也不还,哪怕你们手里没钱,也把欠条给我补上一个!”
林染站在一边看着,要是马太太不行,他好及时补救。
那些欠钱的人低下了头,谁也不肯出来打欠条。
马太太急了:“你们这帮人真不要脸啊,当初我先生心眼实在,念着跟你们是好兄弟,没让你们打欠条,现在好了,一个个的都不还钱,平时吃他的喝他的咋就行呢?”
林染适时地开了口:“你们要是不还的话,马先生容易找你们,欠债者倘若故意不还,家里必定会来一个讨债的,把欠的钱耗光为止。”
林染可不是在吓唬他们,真有这样的说法。
假如别人说这话,大家都不信,但林染不一样,人家是干白事儿的,本身还会看事儿,那说出来的肯定保真啊!
那些没写欠条的互相看了一眼,担心家里出一个讨债鬼,朝林染借来了纸和笔,规规矩矩写下了欠条,并且按了手印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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