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聪也知道林染不会帮自己,可他就是想试试看,万一要是行呢?
林染没有心情再跟他废话了:“江聪,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大染,我求你了!”
“你可别求我,你当初跟张婶畅想要张叔赔偿款时,可是相当开心。”林染扔下这句便离开了,江聪的所做所为全是自己作的,进监狱还能保住命,但凡还继续兴风作浪,用不了多久就该吃他的席了。
江聪眼含热泪地目送林染离开,他看到了走过来的狱警,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
在看守所里,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甚至还会遭到大家的攻击。
林染开车回了吉安村,他要看看小张,然后在村子的群里发消息,通知大家他回来了,如果有事可以打电话。
小张已经平复了心情,律师也跟他说了,有了两份谅解书,法院那边肯定会量刑。
小张只希望父亲能活着,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
林染停到了院里,看到小张做的纸活,他不由得想入非非:我们吉安村的人真厉害,只要教一个星期,基本上啥纸活都会做了,就好像天生是这块材料似的!
“林哥!”小张看到林染很高兴。
“我过来看看你。”林染进了屋。
“我……”小张还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真的挺好的,林哥你不用操心,屋里我也收拾好了,陈叔过来帮我收拾了一下房子,他让我放心的住。”
“这样就好。”林染看着地上放着的纸牛,也不知该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好在电话及时地响了,替林染解了围。
“喂,我是林染。”
“大染,我是你赵奶奶,你来我家一趟,我有点事想麻烦你。”赵奶奶说道。
“行,马上。”林染朝着小张打了一个招呼,开车前往赵奶奶家。
赵奶奶今年八十岁了,十九岁嫁到了吉安村,她的夫家也是后搬来的,待她嫁过来后,她的先生就离开了村子,至今没有回来。
赵奶奶一辈子也没有一个孩子,将公婆伺候走后,就这么一个人一直生活到现在。
别人有介绍的,她也不干,宁死守着这个家,守着那个杳无音信的丈夫。
村里的人一提赵奶奶,心情无比沉重,他们只能尽量的帮着赵奶奶,可人家也是要强的人,什么也不需要,一年种点地打点零工,手头也还算是富裕。
如今赵奶奶也在做纸活,一年足够花了。
林染进了院,看到赵奶奶坐在台阶上抽烟,笑道:“还得是我赵奶奶,看看这院子收拾得,一根杂草都没有。”
“大染,我找你过来有点事。”
“说吧。”林染肯定帮忙。
赵奶奶和蔼地望着他:“大染,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这么多年了,我就想知道他是死还是活,要是死了,我就立一个衣冠冢,将来跟这件衣服并骨,如果还活着……八成也有家有业了吧?”
“肯定死了。”也不怪林染嘴损,全村的人都在咒那个男人死在外面。
赵奶奶扑哧乐了:“你呀,说话是真不好听,他当初也没跟我圆房,我知道他不乐意娶我,可把我娶进家门了,就得负责,谁叫我们有娃娃亲呢。”
“……”林染。
“你帮我找找看,要是真死在外面也挺好。”赵奶奶倒不是对这个男人还有感情,她就是纯粹地想要知道:“哪怕他真在外面儿孙满堂,我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