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老大。
张家闺女白了二叔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我们家的事情自己作主就好,你们就别管了。”
“成,大侄女,有你这句话,我当叔叔的就放心了,还有一点啊,你要记着,人在做天在看,当心遭报应。”张二叔朝着自己家人招了招手,带着他们离开了。
张姑姑一家人也到了,她给张大姨点了香,烧了几张纸,然后带着丈夫走了,甚至对想留下来的女儿下了命令,不准跟张家兄妹来往。
林染叫上小马出来,这兄妹俩咋折腾都没关系,他们当村干部的绝对不会多管,但丧葬费依旧是打五折。
小马和小马媳妇坐在林染的车里,小马媳妇难过地说道:“张大叔那时候真的是……你们能想象肉烂掉,骨头都露出来吗?我有一次去送东西正好看到,当时张大姨还安慰我。”
“别说了。”小马一听到这个就害怕,他总怕自己将来也这样。
“张大叔一直叨咕,我想死啊,我想死啊,让我走吧,我太疼了,听得我真是……”小马媳妇是一个善良的人,别看与张大叔非亲非故,但一听张大叔疼成那样,也跟着掉眼泪。
“张大姨伺候丈夫十年,在儿女眼里仿佛一切都是应该的,他们也不想想,假如自己瘫痪在床,丈夫或者妻子会不会伺候他们十年?”小马说道。
林染开车送小马两口子回家:“跟咱们没关系,张大姨也不怪他们,儿女都是债,谁能说得清呢。”
“也是。”
小马身为副村长已经做到位了,那兄妹俩不肯过来伺候母亲,他们村上的人过去帮忙,特别是李宗平,晚上天天陪着张大姨。
如果你要是细看张大姨死时的脸,她是带着笑意走着,尽管儿女对她不闻不问,村里的人却没让她受一点委屈。
今天林欣与高中同学们聚餐,大家坐在大包房里,叽叽喳喳说着大学时发生的事儿,有已经实习的同学开始诉苦。
说社会与学校不一样,明明前一分钟对你很好的领导,后面就对你冷言冷语,一问才知道,同事打了小报告。
刚进公司实习,年纪大的同事结婚还请自己,这钱花不花?
还有很多的地方欺负实习生等等。
林欣默默地听着,还有半年就毕业了,然后就会去……以后可能两三年都回不了一趟家。
“对了欣哥,你从学校毕业去哪里?”同学问林欣。
“学校没说呢,等毕业才知道。”林欣答道。
同学们闻言也不再问,而是聊一些别的。
“小欣,你要小心。”同一个宿舍的高中女同学叮嘱道。
“放心吧。”林欣心里有数。
林欣过年回家后,除了吃就是串门子,回母亲家住了几天,然后就陪着小月亮和二火三火。
她很清楚,自己再走时,不一定什么时候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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