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等无能,还请大人责罚。”话是这么说,众人心里有苦说不出。
要巡查的对象可是裕王殿下啊,这可是真正的在太岁的头上动土。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了。
“裕王府守卫实在森严,没有空子可以钻。”
“州郡那边呢?”
如果捏着母亲不够,那便要找到那个孩子,有了那个孩子,迟早他会见到妹妹。
“州郡也没有什么消息。”下属说完这句话后,见到沈长询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立马又补充道,“不过,属下在州郡探查的时候,发觉了一件事情。”
“何事?”沈长询捏着眉心,为了让他消气,手底下的人端上来一盏茶水,劝慰沈长询保重身骨。
“您的手上有夫人,不怕大小姐不回来。”
沈长询轻笑了一声,“妹妹心狠,我却做不到她那般,她既然已经知道了母亲安好,那定然也知道我不会伤害母亲,这颗筹码就不能用了。”
何况,利用沈夫人让她回来的做法,已经用了一次,哪里还好再用第二次?
“方才你说什么事,后嗯么不接着往下说了?”沈长询吃了这盏茶后,挥手让上前劝慰他的人退下。
“属下等在州郡碰上了裕王殿下的人。”
沈长询一顿,抬眸看向回话的人,他没有接着往下问,可心里已经有数了,魏翊的人在州郡出现,是去找孩子的么?
“然后呢?”
“咱们的人留神跟着裕王殿下,可隔日跟丢了。”
跟丢了。
“但属下可以笃定,裕王殿下的人还在州郡逗留。”
“还在州郡逗留......”沈长询眯眼,喃喃重复这句话。
既然还在州郡逗留,那就有可能意味着孩子没有找回来。
知道孩子下落的人,只有两个,一是妹妹,二是慕景序。
妹妹如今落在裕王魏翊的手里,以他的手腕,极有可能从妹妹的口中诈到孩子的下落,何况,他比他还要先发觉妹妹的下落...不可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
沈长询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在设局钓沈湘欢回来之时,发觉他布下的局进行得太顺利了,就好像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京城当中能够在暗中操控,做到如此的人不多,一个个罗列下来便知道是谁了。
还能是谁,不就是魏翊。
除却他之外,谁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就连当年江家的事情他在暗中也有参与。
从那个时候到现在,魏翊的人还留在州郡,那就说明,孩子被人给藏起来了。
至于孩子的下落,就连妹妹都不知道。
既然妹妹都不知道,还有谁会知道呢?
这个人都不用多猜,沈长询冷哼了一声,“慕景序。”
慕景序如今还在沈家呢,他倒是很清楚什么叫做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吊丧宴那一日明明都离开了沈家,最后竟然又折返了回来,甚至还讨得了父亲的欢心。
如今一直住在沈家。
不论有没有改头换面,都是一样令人讨厌。
父亲竟然没有看穿他的伪装。
沈长询吩咐他手底下跪着的人,“继续盯着州郡那边,多派一些人过去,纵然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找回来。”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京城这一边也不能松懈,沈家,裕王府,豆芽给我盯牢了,万万不能够出差错。”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绝对不能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