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欢出去之后,皇帝试探问,“皇叔,您就这么放心皇婶出去么?”
再深入的话,皇帝完全不敢说,他的言外之意,魏翊必然也是懂的。
身前俊美的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陛下有驯过兽么?”
皇帝听得一头雾水,“嗯?”
魏翊坐下之后,端起茶水,缓声道,“想要兽乖乖俯首屈服,鞭打驯困都是最初的手段,你应该让它清楚,它无路可走,无论走哪条都是死路,如此便会乖觉了。”
皇帝似懂非懂,联想到魏翊之前设局围困江家的手段,他知道,魏翊还在下棋。
唇角噙笑的男人话锋一转,“朝政亦是如此。”
“皇叔的意思是,朕要放权么?”崔家此次平反陇西,他已经给了封赏,可崔家竟然自持己功,越来越不知约束自身。
崔家乃是百年世家了,皇帝又不好贸然打压,可若是放权,这很容易养虎为患。
方才跟众大臣商讨,那些大臣多是罚亦或者赏赐,主张罚和主张赏的大臣人数持平,皇帝都不好开口了。
他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总会请教魏翊这位“老师”,便着人请他进宫。
“臣下许久没有同陛下下棋了,今日不如来一盘?”
皇帝颔首,着人把棋盘给拿上来。
“......”
勤政殿出来,沈湘欢有些后悔,她原本以为只是魏翊的人跟着她而已,没想到殿前的人竟然也跟着。
这乌泱泱的排场,简直堪比皇宫大内的贵人们了,这一路上过来的宫女太监们,谁都不敢偷看,这倒是避开了,沈湘欢却觉得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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