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童根本不介意我骂他,抽了好几棒才停了下来,痛得我呲牙咧嘴,浑身不得劲。
挣扎爬了起来,我衣服已经成了布条了,春光乍泄,凌童也不打算给我新衣服,我也只能穿得跟乞丐一样游荡着。
"再有一次金钱贿赂我的举动,我就抽你个魂飞魄灭!阴司拿人,从来就公平公正,何况你犯的是逆天大罪,阴司文书在此。你若敢再有些别的其他,也不怪我立即用刑!"凌童阴冷的看着我,一手拿出了白色的罪诏丢在了我面前,边上一招手,后面挡着的四五个鬼差就七脚八手的抬出了家什来。
那几个鬼差掀开白布遮着的黑色大锅,里面居然冒着滚油,他们又拿出了一套精致扯舌头的工具,一副要上来拔舌的样子,吓得我是差点坐倒在地。
我在地上拿起罪诏一看,俱是之前他念的那些'汝'、'吾'之类的字句,上面还有许多的奇怪封条。
凌童得意的一笑,脸上满是看好戏的嘴脸:"看到了没?这就是罪诏。城隍亲笔,封号大印,可随意通达阳间,管你什么帝王将相,神道活佛的魂,阳寿到头。我也能给你一并喊来了!"
"哦,这就是罪诏呀,倒是写得一手好字,不过真能通达阳间?"我点了点头,看了眼罪诏,又看了眼魂体冒着的烟,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
"这还用说?持诏书一念,吼谁的魂都要给我直达黄泉,管你什么东西,哼。"凌童看到我一副揪心的模样,冷笑起来。
他又望向前面一座很高,延绵看不清楚的城墙,以及城墙中间那堵大门,跟我说道:"城隍就在那了,你也不看看外面穿着蓝色大铠甲,手持大枷锁的是何人!那便是枷锁将军!贿赂我?真不知找死!"
"凌童,你抽我二十九鞭,踢我七脚,老子倒也算认栽了,狗咬了我,我咬回来也觉得亏,不过今天我也跟你们城隍没完没了了,要是你们城隍不把我放回阳间,老子就喊帮手来,一并拆了你的城隍庙!"我恶狠狠的看着凌童。
凌童当我说笑,阴狠的笑起来:"很好,你倒有骨气,还帮手,我看你能撑住多久!"
"撑?我这就让你撑!"我怒骂着,手拿着罪诏。手指画着招惜君和宋婉仪的几个咒令,就喊道:"惜君!宋婉仪!老子魂都给索命鬼拉到黄泉路上了,你们俩还守着躯壳干什么!还不速来救驾!"
"哈哈!哈哈哈!你是傻子么!这罪诏是喊魂的,你喊阳寿未尽的人有个屁用!赶紧的别闹事,莫不然我凌童真让你滚一滚这油锅!"凌童大笑,一把就拿过了罪诏,一脚就踹得我趴在地上:"不知所谓我就打得你知所以然,再让鬼差拖着你去见城隍!想来他老人家也不会拿我说事!你这等恶事鬼我是见得多了,那是欠打!"
"凌童,你这狗货,最好你骨头也能这么硬!一会别给折磨几下就要死要活!"我不依不饶,最多现在也就是给他多抽几棍子。
正打得我舒服,一白一红的两位救兵就从刚才我来的地方飞来了,看我被凌童揍得出气多进气少,惜君气疯了,嘴巴都裂到了耳后根,猩着牙就扑了过来!
宋婉仪也是怒意勃发,这才进了我家成了女家将,还没施展半分拳脚,主人就给鬼差点打成残疾了,回头还不给夫人乱棍打死丫鬟才怪,想想夫人的霸气,她现在是恨不能多生几条腿飞来了。
"狗货凌童!你最好别给吓死了!"我看着惜君朝我们这扑来,就知道这罪诏出了效果,之前我就奇怪,这家伙之前就用古文喊我魂,魂竟然直接就飞到了黄泉,连借阳间道的事都省了。
进了黄泉路,这狗货就开始你我相称,肯定是之前念的是咒语。不然有惜君、宋婉仪护法,阴司不经过一场血战,哪拉得我下来?
跟他说了我喊帮手来还不信,他不知道老子是养鬼的,喊的可不是阳间的人?
"惜君,弄死除了这狗货外的所有鬼差!"我咬牙切齿的趴在地上,指着这一干鬼差。
阴魂见了厉鬼,就跟羊见了狼似的,这群鬼差之前看我好欺负都一副得意嘴脸,实际也是欺善怕恶的东西。
惜君连厉鬼都吃,何况是这群鬼差,一声咆哮就把周围的鬼差都震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她是一手一个,就跟挑选糖果一样,拧起一个,张开血盆大口就把鬼差脑袋吞进肚中。
上次在赵家庄子吃了一只后,惜君食髓知味,鬼差什么的,浑身拔凉拔凉的吃起来最香了,她呆在引凤镇时,那里只有阴魂厉鬼,鬼差可从未进去过,这一下就冒出来二三十只,对她当然都是新鲜货。还是我下令吃的,奉旨变吃货她惜君最喜欢了。
凌童看到一下就来了两个厉害无比的鬼物,脸都给吓绿了,哆哆嗦嗦的立即就拿出了哭丧棒要应战,结果宋婉仪轻喝一声,一甩手就起了道猛烈的飓风。吹得凌童魂体不稳,滚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