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莹蕾眼珠子一转,垂眸道:“我想见郡主都不成吗?”
嗓音柔弱,听着颇为可怜。
妙竹干干一笑,俯身道:“贤王妃说得何话,我听不懂呢。我家郡主事务繁忙,这会子是真没空见你。”
虞莹蕾缩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藏着的簪子,黎语颜这个缩头乌龟若不出来,她如何下手?
妙竹直起身,对一旁的下人喝道:“还不快将人架出去?”
下人称是,架起虞莹蕾就往大门外拖。
虞莹蕾没想到黎语颜身旁的丫鬟竟然直接对她动粗,挣扎着质问:“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不肯通报也就罢了,为何这般拖拽本公主?”
“贤王妃不管是摆出王妃的架子,还是北凉公主的谱,都与我无关。我是奴婢不假,但不是你的,听命方面,我只听我家郡主的。”妙竹凉凉笑了,旋即板起脸对下人道,“动作都给我麻利些!”
“是!”下人齐声道,手上用了劲,拉拽着虞莹蕾往大门口走。
虞莹蕾使劲挣扎着……
噌的一声,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响起。
一支金簪落地。
虞莹蕾一惊,面色诡异地变了变,想要去捡金簪却不能,因手臂被王府下人拉着。
妙竹见状,疾步过去,一脚踩住金簪,问下人:“哪里掉出来的?”
两个拖着虞莹蕾的下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听声音是从贤王妃身上传出,只是我俩拉着她走,没看到从哪掉出。”
妙竹环视又问:“没人瞧见吗?”
门口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下人,立刻有人道:“贤王妃袖子里掉出来的,小的亲眼所见。”
立时有人附和。
妙竹弯腰拾起金簪:“贤王妃不将金簪簪在头上,而是藏在袖子里,是想做什么?”
虞莹蕾摇头:“不是我的。”
说着,都不用镇北王府的下人拖拽了,她脚步利索地往府门跑去。
妙竹对门房道:“管家不在,你身为门房,守好大门有职责。”
门房连忙道:“只是方才门口围了不少百姓,小人这才将人放进来,在门内等着,不敢让人往里走。”
“下回碰到拿不定是否该放进府中的访客,还是先让人在门口等,反正丢人是访客。”
“是,多谢妙竹姑娘教诲!”
妙竹点了头,拿着金簪直奔后院。
黎语颜与夜翊珩已经起来,两人正用早膳。
看到妙竹回来,黎语颜问:“方才吵吵闹闹的,是出了何事?”
“贤王妃吵着要见郡主,婢子看郡主还睡着,便自作主张将人轰走了。”妙竹呈上一支金簪,“这是从贤王妃袖中掉出,郡主,婢子怀疑她目的不善。”
黎语颜扫了一眼簪子,簪尖颇为锋利,她眯了眯眼:“不是从她头上掉的?”
妙竹摇头:“婢子看过她头上,她头上的簪子不曾少,而且方才看簪子从她袖中掉出的大有人在。”
“不是头上,而是从袖中掉的,虞莹蕾又吵着要见我,那目的只有一个便是用袖中的簪子伺机杀我。加上她头上簪子不曾缺少,届时以此脱身。”黎语颜笑了,“虞莹蕾是太过阴狠,还是愚笨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