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锦反抱着他的颈项,接下他所有的情绪和爱恋。
她觉得这才是告别的正确方式。
一吻过后。
萧墨晔将叶筱锦摁在怀里,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两人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默默不语,直到常嬷嬷的敲门声传来。
朱子盛也想和萧墨晔一样,晚些去当差,他想送送母亲和妹妹,却不想,平日里话少的妹妹一直催着他快些走,母亲笑着不阻拦妹妹,也不挽留他。
似乎从那晚他去城门口找叶筱锦后,母亲和妹妹就发生了变化,她们很是期待赣北府之行。
去赣北府是妹妹提出的,她期待他可以理解,先前不太赞成妹妹去的母亲也是一副盼着的样子,让他很是不解。
一步一回头地走出母亲的院子,朱子盛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清平郡主在屋内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偷偷用帕子拭了下眼角,一别可能就是好几个月,她怎么会不难受呢。
可父王说得对,儿子有自己的人生,他本该翱翔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不该将所有的精力都专注在她们母女的喜怒哀乐上,此去赣北府是让儿子脱离她们的最好机会。
“母亲,可是不舍哥哥?”朱曼凝走过来挨着她娘。
清平郡主揽着女儿的肩,“你哥哥要去闯自己的天地了。”
朱曼凝反握住母亲的手,“母亲别担心,哥哥是有本事自保的,外祖和祖父也会护好他的,没有我拖累,哥哥会更好。”
“胡说。”清平郡主柔声安抚女儿,“你从不是拖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朱曼凝轻声嗯着,眼睛看着院外已经不见了兄长的身影,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她的心病不只是因为爹,还有兄长。
她记得那日,她避开了丫鬟婆子一众人偷偷去了祖母的院子,想摘些桂花送给母亲,却听到了祖母与身边老嬷嬷的谈话。
祖母唉声叹气间,尽是兄长被她耽误了。
她才惊觉,兄长身为朱家嫡长孙,郡主之子,这些年竟赋闲无一丝建树,连比他小一岁的二叔家的儿子都入翰林了。
而兄长在做什么呢?不是在家陪着她就是听闻哪里有名医贵药,寻了去。
如今,兄长能有自己的差事,她很替她高兴,甚至有些庆幸皇后那晚对她的算计让兄长明白立业的重要性。
也感激外祖对兄长的这番安排。
清平郡主时刻关注着女儿的情绪,见她似在胡思乱想,担心她又钻了牛角尖,忙道,“我们去你外祖院子看看,他应是也早早起了。”
朱曼凝跟着母亲往前走,心道,肯定是起了。
这两日外祖话里话外都羡慕她们能跟着表嫂去赣北府,恨不得马上也跟着走一趟,估计也是早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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