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锦回到镇南王府后,大吉便向她回禀了刑部大牢的事情,听了他的叙说,叶筱锦就知道,姚景山必定会朝着她期望的那般去做。
晚上萧墨晔回府后,又说了孝景帝去冷宫威胁姚淑英不准说出真假皇帝的事情,起初姚淑英是不肯的,但是她有软肋,活着的三公主和死去的四皇子都是她的软肋,将四皇子丢出皇陵和把三公主和亲别国,随便哪一样都能威胁到姚淑英。
而且姚淑英对孝景帝的惧意很深,孝景帝当初选择这个皇位也是希望自己成了天下的掌权者,谁都不能将他和赵韵分开,他对后宫为数不多的几个妃嫔从没给过什么柔情,反而是当成臣下去管理,这就导致后宫的那些女人对他的惧怕多过于爱意,姚淑英也是如此。
所以姚淑英能在无忧面前蹦跶,但在真正的皇帝面前她本能地不敢造次。
叶筱锦给萧墨晔倒了一杯茶水,“先前通过无忧和师父的事情,对皇上有些偏见,如今看来倒是我误会他了,他今日在宫门口对外说出自己被姚淑英药物控制的事情,却要瞒下无忧这些年替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一是不想太后当年所做之事曝光,二是为了保住无忧的命,对吗?”
萧墨晔接过她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口,道,“是,若无忧冒充皇帝的事情被百官知道,无论他有什么理由,都活不了,何况当年还是他给皇上递的毒酒。”百官可不管他是不是懵懂无知被姚淑英欺瞒了,他弑君在先,冒充帝王在后,死罪难逃。
“这般看来,谁活着都不容易,帝王亦有帝王的难处。”叶筱锦发出感叹,不知孝景帝如今心头可后悔当初选择了江山,而放弃了师父。
萧墨晔摸了摸她的头,柔和了眉眼,“为夫会努力,让你的生活少些难处。”
“好。”叶筱锦顺势将脸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姚淑英底下豢养的那些人都如何处理了?”
“杀了,永绝后患,那些人大多是越国公替她牵线的,姚淑英不知道自己这些年花大价钱养着的人,其实真正效忠的是越国公,而她也不过是越国公手中的一枚棋子。”说到这里,萧墨晔又想起他审出来的,姚淑英和越国公的关系,夫妻俩好久没有这样两人闲话家常了,萧墨晔便将人抱在怀里把越国公当年胆大包天,强要了姚淑英,还逼着姚淑英不许为难三皇子的事情说了。
“越国公年纪怕是有祖父一般大小吧?”叶筱锦眨了眨眼,这越国公看着也不像是急色的人,而且事后也没有与姚淑英再续露水情缘,可见他不是对姚淑英动了心。
叶筱锦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越国公应是那种阴暗的心理作祟,他渴望坐上那个位置,一时达不到目标便先尝尝帝王的女人也好,野心昭昭。
“差不多。”萧墨晔握着她的手亲了亲。
换在十年前也不年轻了,还能做出那般疯狂的事情,叶筱锦嘀咕一句,“权势果真是男人的催情药。”
萧墨晔原本是跟她说些八卦消散一下她这些日子以来沉重的心情,结果……想到自己女人此时脑子里想着一个已死的糟老头子,还隐隐有着夸他宝刀未老的意思,萧世子不干了,将叶筱锦的下巴抬起便低头吻了上去。
既然有心情想别的,不如做些有益增进他们夫妻感情的活动。
叶筱锦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在萧墨晔怀里软成了一滩水,以为两人顺理成章的要进行下一步时,萧墨晔却倏然停了下来,将人紧紧圈在怀中平复心情。
“怎么了?”叶筱锦的头被按在他胸口,她试图抬头看他,萧墨晔对她的身子一向迷恋,眼下听着他粗喘的呼吸也知道他忍得辛苦,可,问题在于他为何突然要忍?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没事,等我缓缓。”萧墨晔暗哑着嗓子,箭在弦上却不能发,只能凭着意志力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