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嵇灵又抱有一丝侥幸:“也许呢?也许渊主只是收着,根本没去听呢?”
这种级别的大神日理万机,应该没空去听这些无聊的祈愿……的吧?
嵇灵扯开袖子,看向手腕,虞渊印依旧好好的呆在皮肤上,安静的如同真正的纹身,哪怕渊主气到拂袖而去,也未曾驱动过它。
他心虚的想:“应当是没听到吧?”
如此诽谤上古大神,渊主非得气疯了,渊主气疯了,这印还能这么安静吗?
拿到了太古遗音,嵇灵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间卧室停留,他抱着琴快步离开,进入自己的卧室。
路过走廊时,他扫了眼楼下,客厅里空空荡荡,什么人也没有。
还好,没迎面撞上渊主。
嵇灵刚松一口气,忽然又提了起来。
……等等,客厅没有渊主,卧室没有渊主,那渊主去哪里了?
他不会去景南市区……把那些祈愿的人噶了吧?
半夜,别墅三楼,三间客房里的三部座机同时响了起来。
姚孟贞,白泽,王程轩同时接起电话,听清嵇灵的叙述后,三人弹跳起身,匆匆走出卧室门,到一楼集合。
他们在沙发上正襟危坐,面面相觑。
片刻后,白泽沉声开口:“你是说,渊主出去了?”
嵇灵点头。
太古的邪神离开了别墅,去向不知,而旁边的景南市区依旧车水马龙,街道上人来人往,全然不知暗处潜藏的危险。
白泽问:“他明明在房间呆得好好的,他为什么忽然出去了?”
渊主这个室友无比省心,他完全不出现在公共区域,既不高声喧哗,也不产生厨卫垃圾,除了水电表的跑分彰显着他的存在,他就像个彻头彻尾的隐形人,如果让大学生和社畜评选最佳室友,毫无疑问是渊主这样的。
嵇灵一顿:“……”
他在白泽的死亡视线中慢吞吞的开口:“也许是因为我穿了……嗯,勉强可以说深V吧,然后伤到了渊主的眼睛。”
不然无法解释,为何洁癖的渊主忍受了他卧倒在床上,还往他头上丢了床被子。
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