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的话,那两个属下对她的态度……似乎也能解释了。
他们早就见过或者说知道她。
“唉。”
看到宋芙眼里的茫然,面具男轻轻叹息一声,似很失落。
但他手里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十分迅速的伸手在宋芙的后颈处来了一下!
宋芙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她不怕毒,但这种……她是真没办法。
面具男亲自动手,自然早有预料,他动作利索地伸手,便顺理成章地将宋芙揽在怀中,没让她摔倒。
面具男抱着宋芙起身,径直朝外走去,整个人再没有半分方才的“温和”,声音冰冷彻骨,“撤退!”
……
临北城。
北荣军来势汹汹,却被迫停在了临北城下。
孤独辰此刻再没有早晨出门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一双发红的眼死死盯着被挂在城墙上的锦衣男子。
他双拳紧紧攥着,眼里喷薄的怒火似能凝为实质。
愤怒几乎淹没他的理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孤独辰四周没有人敢说话,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下意识地放缓。
因为此刻被挂在临北城城墙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北荣的二皇子耶律玦。
有这样的“筹码”在手,孤独辰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许久,才终于有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孤独辰还没说话,一边的乌兹便义正辞严道:“二皇子殿下英明神武,心系北荣,殿下此番入北境便是为了攻破盛国,我们自然该遵从殿下之志!”
“放你的狗屁!”
立刻就有人反驳,“乌兹,殿下的性命如今就在盛国手中,你此举莫不是蓄意谋害殿下?”
“盛国人当真阴险狡诈!”
“……”
两方人马很快吵了起来,当然,支持现在就攻城的只有乌兹一人。
孤独辰很想进攻!
他从来都不是受人胁迫的人,但……那是耶律玦,是孤独家必不可少的一枚棋子。
他抬眸,眼神再次落在耶律玦身上,眸光明灭不定,仍在计较利弊。
临北城上。
二皇子耶律玦被堵住了嘴,但他的身体却不屈服,仍旧在不断挣扎,看那表情,反正是没说什么好话。
江照与程钰就站在他身侧,此刻两人都没说话,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两人站在这,一是为了立威,二……是为了保护耶律玦。
活着的耶律玦才有价值,他们既要用耶律玦威胁孤独辰,也要护住他的性命,免得人真死了。
程钰看着城墙下那僵持着的,迟迟没有退去的北荣军,眉梢轻挑,眼神落在耶律玦身上。
“看来你这个二皇子……性命实在无关紧要啊。”
“唔唔唔唔唔唔!”这话无疑是触了二皇子的逆鳞,他立刻瞪向程钰,面皮抽动,似在骂他。
程钰懒得跟这样的笨蛋一般见识。
继续道:“你的性命要是重要,那为何北荣迟迟不肯退兵?耶律玦,孤独辰可是你的亲表哥,莫非他已经投了大皇子,想要你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