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她从没有显露出来过,因此旁人看着,只觉得她整日待在洞府中,懒怠成性。
“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齐谨越想越气,当着秦慕的面便骂出了口。
清楚这位四师兄是个爆裂性子,爽利率真,秦慕本不想计较,全当没听见这话。
不料这话恰巧被闻讯赶来的严凉听见了,他提剑而上,一声不吭就对齐谨动手。
“嘭”的一声,一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这人自然是严凉。
此时的严凉还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是齐谨的对手,一个照面便被灵力掀飞了出去。
“阿凉——”秦慕来不及阻止他鲁莽的行为,只来得及看见他飞出去的身影,慌忙赶到少年身边。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齐谨对拖油瓶般的严凉本就没什么好感,此时说出的话满是鄙夷。
严凉紧紧握着秦慕的手,本想安慰她,一张嘴却只呕出一口血来。
“你敢伤他?”秦慕瞧着少年情况糟糕,本就心内焦急,又听到这嚣张的话,怒气翻涌,缓缓站起,一步步逼近。
“微末之躯本就该好好在泥里挣扎,妄图攀龙附凤,一飞升天,只会摔得四分五裂。”齐谨说着风凉话。
“荼——蘼——华——盛——”秦慕一字一顿地说出四个字。
顿时,原本风和日丽的演武坪上狂风乍起,飞沙走石,乌云遮天蔽日,仿若换了天地一般。
众人惊奇地发现,秦慕脚下步步生花,凡她所过之处都开出了大片的荼蘼花,繁茂艳丽,甚是诡异。
而方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齐谨被荼蘼花团团包围,动弹不得。
更可怕的是,分明没有被重击,他的嘴角却流出了鲜血,绵延不绝。
“如何?脏器受损的滋味不好受吧?”秦慕语气森冷,眉目冷淡,凉凉地说,“天地万物,生而平等,谁都没有资格评判高低贵贱。今日你踩在脚下的人来日可能令你无法企及,今日你奉若神明之人来日也可能跌落泥潭。你不会永远高高在上,没有人否认你的努力,可也别看轻别人的付出。”
齐谨似有所感,面上却不显,仍旧一副高傲的模样,而秦慕见状,缓缓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