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庭:“?”
听得有点发懵,这所谓先天恶童,这不是他家老四吗。
而不远处,
“哈!”
有那么一人,正杵在墙边儿,两手油乎乎的,抱着一只烧鸡就是一顿啃,听了这话那眉眼一弯,
嘿,吃瓜吃到自己家,四哥他名声可以呀,当年那点儿破事儿竟然从嵊唐传到钟山这边来了。
江小五笑吟吟,继续啃他的烧鸡,而他三哥警觉地瞪他一眼,
接着一把勾住那人的脖子问:“老哥儿,咱言归正传,我听说那孙娘子如今人在钟山窑矿?这妻主娘子可不好相与啊,还有您之前提过的“那位”……”
“不知那位,又是哪位??”
酒馆楼上,言卿正凭栏而立,一旁的店家早已战战兢兢,不懂他这小庙怎来了一位如此大佛,这妻主娘子好端端的不在家里头享福,跑出来干什么呀,这乍一看叫人瘆得慌的。
而言卿则是瞧着楼下那一幕,不过那些食客酒客醉醺醺的,这酒馆里着实吵闹得很,本以为那江雲庭嗓门大,兴许能多听见一些,
可谁知,
她又看了几眼,只见那人薄唇如削,当两片薄唇来回翕合时,单看口型似乎是提起了那位孙娘子。
她一脸的若有所思,
也正好是在这时,
楼下啃着烧鸡吃瓜看戏的江小五只露出一个后脑勺,但言卿瞧了瞧,突然倾了倾身,在江斯蘅耳边道:“江隽意也在,你去将他领上来。”
她自己并未察觉,但两人此刻挨得太近,江老四只觉他家妻主吐气如兰,
一下子,那眼神儿就有些发直,那脸也跟着有些发热。
“江斯蘅、江斯蘅?”言卿又唤了两声,而落后半步远的六儿微微一抬手,掩住自己的双眼,旋即轻轻踹了他四哥一脚。
“啊,啊??昂,行,我这就去把他带上来!”
说完他扭头就走,但转身时好险没一头撞在梁柱上。
言卿:“?”
略微疑惑地蹙了蹙眉,“这人他怎么了?”
本来就不太聪明,可怎么今儿好像变得更不聪明了?
怎么还傻气直冒呢?
对此她是真有点费解。
而本是吃瓜看戏开开心心的江小五,已经抱着吃剩小半只的烧鸡打了个饱嗝,嘴里那一口鸡肉还没来得及吞下,正鼓起了白净的腮帮子嚼嚼嚼。
然而后脖颈突然一紧,叫人狠狠地扯了一下子。
江隽意脸色丕变,顷刻之间便将那油乎乎的手深入怀中,正准备祭出他藏在身上防身的金针,然后就看清了他身后那人的模样。
“哎呦呦,这不是江侍卫吗,好巧呀,”
“你看,你三哥也在呐!”
他居然还冲着老三江雲庭那边指了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