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留下,”
萧长慎突然指了指那名宠夫,
言卿:“……”
瞧了江虞羲一眼,心中多少有些揶揄,但顺势点了一下头,便带着其他人退出了房门。
此刻的萧长慎还不知,眼前之人早已换了个芯子,
这哪里是什么宠夫?
分明是那江虞羲易容仿妆后假扮而成,
等人都退下后,萧长慎往后一靠,身体深陷于轮椅之中,那模样倒像是有了几分雍容,
“昔日送你来此,本就是为了就近盯着那慕婉清,她对此亦是心知肚明,”
“到底是曾为夜王府效力,我神威侯府便是愿意重用于她,也未必能信得过她,”
“如这等背主之人,能叛乱一次,自然也可两次,终归是一不忠不义之人。”
江虞羲垂了垂眸,而后瞧了一眼萧长慎的神色,他走至一旁为萧长慎斟了一杯茶。
萧长慎接过之后,才又问:“那天字一号究竟是什么情况?”
“而那慕婉清,当真不知那天字一号的来历?”
江虞羲心中失笑,但面上却一副为难模样:“您也知晓,她对属下有防心,这等事又怎会轻易告知属下?”
“只不过明面上,她时常传召那天字一号,属下以为,兴许是那天字一号的神色,又或是那一袭白衣的模样,与谢家那位太过相似?”
“兴许她只是想寻一个替身,如对属下这般,明知来历不纯,却还是放于身旁放于眼前,也不过是为睹物思人。”
“呵,”
萧长慎倏地嗤笑,“演出这么一副长情模样,可当初又在想什么?”
“说起来,让你查的那件事究竟如何了?”
“当初那慕婉清见过谢家少主一面,之后那谢少主便销声匿迹。”
“谢羲和之事与她有关,却不知如今是生是死。”
江虞羲:“……”
忽地眉眼一凉,
这事儿,他还真是不知。
谢羲和当初去青山之前,曾见过慕婉清?
忽然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当初夜莺来幽州,明摆着不愿拖谢羲和下水,不愿连累谢家与谢羲和,
她这一路定然极为隐秘,也极注意行踪,谢家那边也一直有朝廷的人从旁盯着,谢羲和本人能来幽州已实属不易,
他又是如何那般凑巧找上青山的?
他从哪儿得知夜莺竟人在青山?
因为慕婉清?
心中一瞬闪过诸多念头,但明面上却是声色不露,
江虞羲也仅仅只是摇了摇头,“暂且不知,此事还需探查。”
而萧长慎似乎对此并不满意,但皱了皱眉,也并未多言。
…
与此同时,言卿则是沉吟着,
六儿在一旁轻声问道:“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言卿思量片刻,才又道:“那萧长慎心机不少,此人城府怕是极深,另外我有点担心慕婉清那边。”
那人消失到现在,估计是想憋一个大的,应该是想等侯府来人后再出来一举揭发她,
只是从昨夜开始,不但慕婉清不见了,老三江雲庭也不见了,
一想信香与生俱来的克制,言卿这心里头难免便有些担忧,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江雪翎又轻瞧了她几眼,才恬静地安抚道:“若那边出什么差池,三哥定然早已让人过来报信,”
“如今既然没有消息,那就证明,慕婉清那边应当尚未行动。”
言卿又长吁口气,许久才又点一下头,
“算了,不想这事儿,十九叔并未和萧长慎一起来集秀营,我等下想再上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