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清名声誉不可毁,不知若楚盟主知晓此事,又会如何作想?”
惯有的文绉绉,听着似克己复礼的清冷君子,然而那些话讲出来,却偏跟刀子似的,竟叫徐坊等人头皮发麻。
这时徐坊身后,有人颤巍巍地后退数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就一哆嗦,
然后又吭吭哧哧地说道:“那、那个……?我就寻思着,这不是迫不得已吗?”
“这不也是权宜之计吗?”
“而而而,而且这还是王女殿下她亲自授意的,”
“那那那,那个啥?”
“咱盟主不至于……吧?”
可徐坊一听这话那脸微僵,唇角也狠狠地抽搐了一阵儿。
话说回来,他们那位地盟之主,夜王养子楚熹年,
貌似不但是个病秧子,还是个疯子,
而且,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是个妹控来着……
忽然,徐坊眼前一暗,只觉这事儿没法讲,天要绝他了!
暗无天日,前途无亮,黯淡无光了!!
…
与此同时,江孤昀回了一趟醉情楼,接着一群白鸽飞出了濮阳城,
而这城池之中,有一座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府邸。
那府邸并不气派,听说住在这里的是一位娘子,这是某位娘子置下的产业,但那娘子也仅仅只是个寻常富户罢了,倒是不怎么出彩。
然而,此刻冬日结冰的池塘旁,
有人一袭白衣,清若冷玉,可那眉眼却又好似星辉皎月,他此刻正披着一件雪白大氅,正驻足于池畔的凉亭中。
亭外风雪在呼啸,而楚熹年则是徐徐垂眸,手中攥紧了一封密信。
他看起来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那薄弱的肌肤好似白至透明,而那双眉眼也好似压着一抹暗红,
“……白衣,王女?”
他忽地扯了扯薄唇,又微微一蹙眉,无情地将那封密信揉做为一团,
而此刻正有一位娘子急得团团转,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一年前你安插在青山那边的眼线和护卫也全部被拔除了?”
“就跟幽州入口,把守关隘,奉命活捉六福商号的那些人一样?”
“不然王女又怎么可能会被捕!还有那个江家!江虞羲他干什么吃的?”
“你不是说过,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江虞羲也一定会护住莺王女安全!?”
这人显然是关心则乱,
而这位娘子名叫红鸾,明面上只是一个富贵娘子,但私底下其实是夜王府那边的人。
一年前她曾离开幽州一趟,去寻夜王府这边的幸存党羽,
但谁知一个多月前,等她回到这边时,天都塌了。
夜王养子,地盟之主楚熹年,竟然被养老院的那些人控制起来,成了那些人手中的俘虏,
后来也是这红鸾想办法,带人潜入地牢救走了楚熹年。
不过楚熹年当时伤得太重,天晓得那些伤天害理的东西到底都对楚熹年做过什么,
以至于直至两日前,楚熹年总算醒了,至少保住了这条命,可紧接着他们这边就得到消息,得知那霜府的霜夫人绑回一位白衣王女。
红鸾真是又气又恨,牙关都快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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