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因果相循,总归是需要一个理由的,只是不知,这理由是在那位王女殿下身上,又或者是与旁的有关?
…
思来想去银霜也没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说双方之间没提前通过气,
全靠着那么几分不太稳固的默契,半生不熟地各自行事,
她这边正头疼着,
而此刻城主府那边已走出一人,
“何人在此喧哗!”
言卿主打一飞扬跋扈,刁蛮骄纵这事儿她不熟,但想想以前打过交道的那些娘子们,也演出个八九分相似。
而此刻横着眼一瞟,就瞧见一凤眸邪气的年轻公子从府中走出。
接着又细细打量一下那人的面相,那神色中流露的轻狂与傲慢,暗自评估了一下对方的心情,
也是这时,忽然察觉一旁,脸上戴着一张面具的江孤昀身形微僵,
言卿:“……”
仿佛一瞬便已懂了什么,或许只是一些模糊的猜测,
但并不耽误她三两步上前,
旋即狠狠地抡起手,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且用力极大,
濮阳忻完全没反应过来,等挨完了巴掌,踉跄着后退了数步,又被身旁的下人扶住时,
他这才一副狼狈模样,猛地一抬头,不敢置信,又怒意交织地看向了言卿,
言卿倒是甩甩手,接着吹了一下自己因为扇了一巴掌而微红的指尖,
旋即斜睨了过去,
“看什么看!?”
“本娘子来这儿这么久,你城主府是怎么办事的?”
“便是再尊贵,难道还能比本娘子更尊贵不成?”
“竟也敢让我在此久等!竟还敢说我喧哗?”
“见了娘子你不先行礼,不过是赏你一巴掌罢了,这都已经算是轻的了!”
傲慢?
她比这濮阳忻更傲慢!
而四周众人微微退步。
纵观这些妻主娘子们,那便没个好惹的,哪怕城主之子又如何?
就算真是那些世家大族,哪怕只是接见一平民妻主,也没见哪个敢当面唐突的。
否则一旦告上官媒,虽不足以伤筋动骨,但难免是得惹些是非的。
而此时,
濮阳忻牙龈一咬,仿佛是气笑了,
“呵!这位娘子,倒真真是叫我濮阳忻开了回眼界!”
言卿冷淡一扫,“你少见多怪证明你见识少,回去练练吧,也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濮阳忻:“!!”
而此时,江孤昀怔忡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时而想起年幼时,因生父外出游历,一走便是数年之久,回来时便带着他一起,
旁人说不知他生母是谁,不知他生父与谁野合生下了他这么一个杂种,
而这城主之子濮阳忻也曾一口一个孽种地羞辱着他,
往事历历在目,可如今瞧着这濮阳忻,在想想那当年事,江孤昀又忽地一笑,
他上前握住言卿的手,看了看那通红的指尖,“您何须亲自动手?”
虽赏了那人一耳光,但也疼了她自己的手。
言卿下意识地看他几眼,眼底好似带出几分笑意痕迹,
而这时城主府中,
一位上了年纪的夫人从中走出,
“不知娘子何方人士,怎忽来此地,又如此当众大打出手?”
言卿眉梢一挑,瞧向那人,
而此时濮阳忻似深吸口气,旋即转身做出一副恭敬模样,
“忻儿见过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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