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这阵子人在府城几乎是畅通无阻。
但今天偏偏是一个例外。
因为就在今日谈成一笔生意后,他们正准备打道回府,却恰好在半路上遇见了那少班主宋祁。
而今在齐语冰的质问之下,那宋祁也是脸色冰冷,他身旁还有一粉衣妖艳的娘子,那人气质瞧着很是贵气,一看便纸醉金迷,像是在富贵堆中养大的一样。
“齐郎君倒是猖狂了些,”那人眉梢一挑,又冷笑着瞥了一眼齐语冰。
而齐语冰一僵,
他虽不满,却没敢冲那冯娘子出言不逊。这人是宋祁的妻主,眼下是在帮宋祁撑腰。
可齐语冰看了一眼身旁的江寻实,本是温雅的面容如今已苍白,就连唇角都已挂一抹血迹,
这是方才起了冲突时,被宋祁那边派人打的。
但他们也并非孤军奋战。
那冯娘子一开口,王娘子就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是哪来的贵人,摆出这般大的排场来,原来是你。”
显然她竟认识那位冯娘子,并且两人从前应是有些过节。
而一旁的小陶娘子像往常一样,顶着一张稚嫩婴儿肥的苹果脸,圆润的大眼睛乌溜溜的,腮帮子全是肉嘟嘟的小奶膘,但看那架势可很了不得。
她袖子都撸起来了。
“你!对,就是说你呢!”
唰地一下她小手指向那位冯娘子。
“你在那儿阴阳怪气什么呢?吊高个三角眼你瞧不起谁呢?”
“郎君又怎了,郎君吃你家大米了?”
“你自己的人飞扬跋扈,我们好端端的走在路上,他就突然让人冲过来打人,怎么,是属疯狗的呀!?”
“而今你是非不分,只知道数落我们齐郎君,却不知训斥你自家夫侍,可今日这些事儿分明全是你们那边惹出来的,全是你们有错在先!”
她讲起话来竟有理有据,
说起来这陶娘子原本是个胆儿挺小的人,但也不知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开始是因为言卿,受言卿影响,她算是解放了一部分天性,想干的直接干,不相干的就不委屈自己,只要她自个儿开心就好,活得算是相对自我了一些,
当然她这人很少惹事儿,通常都是旁人惹她。
而后来慢慢跟王娘子混熟了,人家王娘子是个厉害的,脾气也爆,她耳濡目染下也算是学来了一些,
对于这陶娘子自己来讲,可把她牛坏了,她觉得自个儿越来越神气,
都有点不明白了,怎么以前自个儿竟那般窝囊呢?
但是总之,当下这情况,那冯娘子护短,可她们这边也护短啊!
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甭管是非曲折是如何,单是眼下齐语冰跟江寻实挨了欺负,那就注定了她跟王娘子得出面护着的。
但那冯娘子听后脸色一冷,又上上下下地打量几眼这陶娘子的穿戴,而后那神色里的鄙夷似乎更重了一些。
“看你们这模样,来到幽州后,应是被送去那些穷乡僻壤之地,但这齐语冰我是认得的。”
“他从前是戏红坊的摇钱树,那时候可有不少娘子为他一掷千金,你二人倒是把他护得严实,只是也不知,他究竟跟了你二人之中的哪一个?”
说完她又好似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说来你们两个是那小地方来的妻主娘子,消息应该没那么灵通,也因此不知,那齐语冰其实早就已经被人收入房中了,只不过那位妻主早就已经生下女婴离开幽州了。”
“这已经许过人家的郎君,却与旁的女子纠缠不清,呵……这按理应当抽上一百鞭子再当众杀头才是。”
“你!”
齐语冰脸色骤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