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隽意:“??”
又懵了一下下,才下意识地接过那个名册,名册上龙飞凤舞的草莽字迹,显然是出自他那个大老粗三哥。
详细地记载了那些少年夫侍的伤情,且还细心地分门别类,标注出何人重伤刻不容缓,何人轻伤可容后再医。
江隽意:“……”
轻轻一眨眼,然后又瞄了瞄言卿。
而言卿也深吸口气,
“等你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
“?”
“就来我房间吧。”
“!”
他突地一下瞪大眼,而言卿则一脸好笑,“少在那儿伤春悲秋,你们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江五郎君,我的五王夫。”
说完,她又是一笑,
那一袭白衣在霞光的映照下圣洁得很,而她这一笑,不知怎的,就那么深深刻进江隽意心底。
以至于很多年后,每当想起这一日,想起窗外的晚霞,想起从她身后拂来的清风,他总是要为此心动不已。
人和人之间是真的很奇妙。
他曾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永不可能像旁人那般沦为一个为爱痴狂的凡夫俗子。
可原来遇上了她,所有原则不再是原则,所有底线不再是底线,一次又一次变得不像自己,
也一次又一次,被她深深吸引。
……
只不过此事说得容易,但真正做起来险些忙死江小五。
片刻之后,就见他脚踩轻功扛着一个装满药材的大包袱,嗖地一下冲向了楼阁那边,
他三哥正在和白桉娘子商量深谷这边的戒严问题避免消息走漏,但俩人只觉眼前一花,江小五跟个鬼似的,搜地一下子就没影儿了。
而几乎一眨眼之后,
“啊啊啊!”
楼阁之中骤然传出一阵凄厉惨叫,
旋即是某人凶巴巴的声音:“你喊什么喊!?闭嘴!骨头断了,我只是在帮你正骨而已!”
说完又啪叽一下子,把一个药丸拍进那人张大的嘴巴中。
接着又嗖地一下脚底抹油,冲向一旁伤势惨重的伤员,脚踩轻功划地出溜的同时也没忘了歘地一下子,从怀里掏出一把金针,
然后隔空嗖嗖嗖!直接全扎人穴位上了,那简直是精准的不能再精准了。
然后又马上调头赶向了另一边,与此同时手里还捧着个药罐子,小嘴儿絮絮叨叨骂骂咧咧地直念叨,手还不停地捣着怀中药。
“烦死了!怪你们!全怪你们!”
“好端端的受什么伤?耽误我大事儿了!”
“掌嘴,快!别逼我掰开你的嘴!”
那十万火急又憋了满肚子闷火的模样真是看得人哭笑不得。
而言卿也已慢悠悠走来,
她身形一晃,就这么双臂环胸,那冷清之中多少带几分慵懒惬意,
斜倚在一处房门旁,她笑着凝睇东拉西扯不断闪现给人喂药,简直要化为一道白衣幻影的江小五。
老四江斯蘅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
他探头一瞅,
“嗯??”
“小五这是怎么了?”
咋还突然变得这么积极呢?
分明是个吃货懒蛋来着!
咋还突然勤快上了呢?
江斯蘅满脑门子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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