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豫州还有谁,能够抵挡住一名写出了镇国诗作的天骄?
考生面无人色,历史上每一次文压一州的出现,都必然会被史家读书人记录在案,论轰动性,甚至连沈无极十六岁的游学楚国都稍有不如。
毕竟文压一州死人是很正常,而沈无极……有他爷爷在,谁敢动他一根汗毛?
所以,此事若是真的给姜陵做到了。
当代的豫州读书人的头上定然会形成一片阴霾,出门在外,少不得要被他人当作是笑柄。
“你们居然逼得自家读书人去其他地方读书,而且还是一名足以压得你们一个州都喘不上气的天才?”
……
类似的话不胜枚举,众人甚至不用想就知道别人会如何讥讽自己。
詹飞宇也没想到姜陵竟然敢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发起文压一州的挑战,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姜陵的手指不停地颤抖。
“大逆不道……无法无天!姜陵,你必当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的!”
姜陵面无表情地看了詹飞宇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至此,藤县这场足以载入县志的县试,终于是暂时落下了帷幕。
当天夜里。
窗外的月光落在地上,空气清凉舒适,本该是人睡觉的好时候。
但董咏志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得入眠。
“唉……”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晚董咏志第几次叹息了。
他每当姜陵在众人簇拥下离去的背影,心底都会涌现出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在发出文压一州的宣战后离场,所有人都觉得姜陵的背影是那般的恣意。
可只有董咏志,从中品到了那么孤独。
一群人簇拥在自己身边,但却感到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