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门,在小竹林外停下。
崔善水和一群护卫早已经等在竹林外多时,他始终不太相信宫溪白,可看见马车如期而至才稍稍松了口气。
沈星言从车内出来,看到崔善水时忍不住湿了眼眶。
“阿公……”沈星言抱住了同样泪眼朦胧的老人,老人身上独有的那股子淡淡的老人味却让他无比心安。
崔善水轻拍着沈星言的后背安慰道:“好孩子,没事了,阿公带你回家。”
沈星言放开他,环视一圈,没看到崔云庭和沈哲宇。
“舅舅和小宇呢?”
崔善水抹了一把眼眶里的泪水,强扯起一笑道:“我让他们先走了,我们人多在一处容易引人注意。”
沈星言不疑有他,便在一个护卫的搀扶下上了马。
几人弃了马车,换了快马,一路北行。
红烛喜帐鸳鸯被。
长乐宫里红绸高挂,成排的宫女嬷嬷侍立在旁,静等着皇帝临幸自家主子。
皇后在嬷嬷们的教导下规矩的举着扇子坐在喜床边。
一张娇俏艳丽的脸蛋写满了不耐烦,她被一身繁重的礼服压了一整天早就腰酸背痛,现在还要在这等着皇帝临幸。
她烦躁的放下扇子,一旁的嬷嬷大惊失色,立刻上前规劝:“娘娘,这不合规矩,您快些拿好扇子,圣上一会就来了。”
“拿什么拿?老子肩膀都快酸死了,他什么时候来都不知道,举给你们看?”宫文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急的一旁的嬷嬷又是一阵规劝。
宫文殊内心吐槽,他这是上辈子欠狗皇帝了,当太监被狗皇帝打死就算了,如今又穿到狗皇帝老婆身上,怎么他上辈子掘狗皇帝祖坟了?这辈子逃不出他魔掌?
宫文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累……
“娘娘!”老嬷嬷都快急哭了。
宫文殊白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举起扇子,心里却在想:我现在虽然是个女儿身,可内心却是个大老爷们,万一狗皇帝要睡我怎么办?
想到此处,他突然一阵恶寒。
门外传来宫人行礼的声音,宫文殊不情不愿的坐直了身子,一众宫女嬷嬷们立刻打足精神准备迎接皇帝。
房门被推开,祁英迈入房内,扫了一眼端坐在床边的宫文殊,在她身旁坐下。
赵全端着两个金杯,温声道:“圣上,皇后娘娘,该喝交杯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