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民瞬间泣不能言,“当年我实在找不到你了,我真的找不到你了啊,不是方叔不管你。”
晏习帛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情绪崩溃。
不一会儿,随从递过去至今,晏习帛拿出递给他擦泪,“方叔,你当年找我做什么?”
方子民愧意太多了,他哭得身子无力,“当年我知道你被赶出去后,我就一直在偷偷的找你,我晚上在警察局门口睡,白天去各个福利院打听,你是总裁的孩子啊,总裁若在,怎么舍得你一个孩子受苦……”
甚至,方子民都见到了同样去找孩子的彩姨,他也没有遇到晏习帛。
方子民说:“当年润泽集团的人,私下都找过你,可你就是大海捞针一样,失踪了。甚至,我们都怀疑过,你遇害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无法报答总裁的救命之恩,我愧疚在心啊。”
他看着总裁的女儿,在学校自力更生,不靠晏族,像是长了刺的玫瑰,他心酸又欣慰。心酸,当年和三姐打架没打过的岭儿小姐,如今自己身上带刺。欣慰,她无人护时会自己保护自己了。
总裁的爱人另嫁,他知道夫人迫于无奈,不想改嫁除非抛弃润泽集团,可他真的无可奈何。
总裁的妻子和子女,他一个也救不了。
不知道该如何报恩了。
晏习帛搀着哭得崩溃的方子民,将他扶回小木屋。
“我回来了。我很好,姐姐也过得很幸福,她也离婚了。”晏习帛简单一句话,表明了他们现在的生活,让方子民少些愧疚。
方子民还是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我无用啊。”
“方叔,你怎么在这里?我想找你,却几番周折。”晏习帛问。
方子民拿着毛巾,擦了眼泪,“是我窝囊,只能藏在这里躲晏族人。那些年,他们一直在找我,我要一边找你,一边东躲西藏。
后来,我实在找不到了,就来到了这里,这儿是当年总裁最后爬过的山,他说这个山不高,又是森林氧吧,路况也好,宜居。他把这个山买了,说要在这里建几栋房子,等老了,公司交给你和小姐,这里就是他和夫人的养老地,还有在润泽集团的那些老人,也在这里给他们留的房间,以后老了,在这里安享晚年。
后来我无处可去,就偷偷躲在了这里……”
“为什么没和其他叔伯一样出去工作,凭借你和我爸的关系,想找到一份好工作,很容易。”
“晏族只手遮天,谁敢招收我?”
晏习帛所猜不假,“我去了你的老家,见到了你的朋友,他说你当年回去过,消失了,又突然回去,怎么回事?”
方子民叹息,“所有人都说只有我知道总裁的战略规划,当时,润泽集团盛极一时,就算他们真的能吞了润泽集团,然而真正值钱的失踪是战略布局,是总裁这个人。
我和总裁经常在一起,公事从未避过我,在所有人的眼中,自然我知道的最多。
自从总裁离开后……”
他受了惊,甚至,几日前,一个好好的人站在他身边,对他说,“子民,去通知各部,下午三点我们开个会议。”
开会解释,他开车送晏智明回家的路上,晏智明还在开玩笑,"子民啊,你年纪也到了,该结婚了。喜欢什么样的,我让你嫂子帮你留意一下。"
没几天,晏智明告诉他,“过两天带着你嫂子和孩子们出国,你嫂子总说我出国是玩儿的不带她,这次出国考察市场就带着她和孩子们。岭儿和习帛这么多年,还没出国玩儿过呢。听说国外的游乐园,十分流行,带她们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