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开口,“若我不恕呢?”他望着管家。
管家心惊,被盯得害怕的低头,“对不起族长,我失言了。可是,族长,你想过吗,七少爷回来的目的就不纯粹,在晏族这两年,他的心始终是润泽集团以及当年真正的凶手。
如果被七少爷发现,族长你就是当年杀……”
“当年怎么?”族长的眼眸黑了,凝望着管家,让他谨慎说话。
管家立马闭口,不敢再说一字。
“下去。”
“是。”
管家越来越让族长厌烦了,他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已经有了花苞的夹竹桃,双手背后,不知在想些什么。
似乎所有东西都想到了,族长转身,走出书房。
管家又去了角落,和晏英哲私下碰面。“四老爷,族长还是对晏习帛寄予厚望,还能用什么办法?”
晏英哲曾许诺过他,他尽心尽力为晏族这么多年,一旦晏英哲获权,一定会将晏族的股份给他一部分。即使很少,分红每年也够了。
晏英哲看着管家的激动,似乎比他还急。
如今,已经无法再用计策去和晏习帛竞争了,他本就比自己占据优势。一方面是族长的偏向,另一方面是,他那边像是铜墙铁壁似的,无法以短处攻之。
他的羁绊也都在西国的穆家,穆家,连族长都要掂量三思还不敢动的,他又怎么敢想。
为今,只能用一个老办法了。
望着管家,他继续放大管家心中的怒和怨,让他充满危机感。“管家,听我一句劝。如果这次竞争我真的失利,你一定要辞职离开晏族,离得越远越好。
别忘了,你和晏习帛穆乐乐几次三番树敌,他们夫妻俩一旦掌势,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我竞争希望渺茫,真若是败了,我也认栽,好在他们喊我一声四伯,应该不会出事。”
晏英哲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偷偷塞到管家手中,“我怕来不及,你现在去准备护照,还有境外的身份证明,到时候要逃就逃得远远地。”
管家急忙推着银行卡过去,感动到:“四老爷,我在晏族几十年,晏习帛没出生时我就在了,这里现在还不是他说了算。”
“可是只有我把你当一家人,在他们眼中,你只是一个下人。下人,始终不在晏族占有一席地。”
晏英哲又将银行卡塞给管家,“当年晏智明如此,如今他儿子亦是如此。”晏英哲感慨叹息,“唉,或许我注定无法带领晏族了。当年的对手是智明,如今是智明的儿子。以为智明没了,我就会容易许多,是我想得简单了。”
管家听着听着,他咬牙低声说道:“要不我们直接将目标对准晏习帛。”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发狠。
管家没捕捉到,在他说出那句话时,晏英哲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
只见的是,晏英哲立马摁住他手,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将他拉到一旁,“万万不可,太冲动了。”
管家指着自己窗户门口的那颗夹竹桃,“就像当年他父亲那样,故技重施!”
晏英哲看着他指着的方向,黑夜中,他嘴角微微勾起。
“当年的事,是族长做的,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管家看着自己的手,“早就脏了。只要四老爷记得,晏习帛一除,四老爷便没有了威胁。一旦你上位,护我周全我定平安。”
晏英哲双手抱着管家的肩膀,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