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昀没有喊醒妻子,他也在驾驶处放平车椅,靠在那里,呼吸着幽香空气,闭眸小憩。
“老公,老公~”
任昀醒了,看时间,他以为睡一会儿的,竟然睡了半个小时。
莫诗雨脸红,“我想去卫生间。”
任昀看了眼四周荒地,只有来赏花的游客。
“你先在车上等一会,我下去找找。”
几分钟后,任昀回来,开车去了不远的地方,借用了当地人家的旱厕,陪着妻子进去了。
别人都说任少花心,靠不住,他的好是对每一个人的,
甚至怀孕期间,她还听自己婆婆说过不少她丈夫的风流恋史。
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接受着他的细心温柔,又不停的警告自己,不要动心,以为这是独属于自己的,其实这是他性格。
但是和她结婚,一直到她生产,任昀做丈夫都是无微不至,细心照顾,莫诗雨从来没见他红过脸,生过气。
只有在她说离婚时,他吼过自己,吵过架,甚至杯子都摔了,吓的她不敢和他对视。
现在离婚了,莫诗雨见到他冷着脸,又总能想起他发怒那一次。
莫诗雨唯恐他再次发怒,再次吓到自己。
任昀刚才脑海中也想起许多以前二人的过往,结婚虽时间不长,但他做了许多改变,他是觉得真想好好和她过这后半辈子。
他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怕莫诗雨出去人家说她嫁的不好,所以瞒着也从未对外公开自己妻子是谁。何况她以后还想从事演艺行业,那里边水更深。
任昀车熄火,看着不远处的长椅,当时两人就是坐在那里,看着这条漫漫长路,“女儿以后叫蔓蔓吧。”
离婚时,任昀也反思自己,是不是他做的不好,还是他没有照顾到位,没生时,两人还在计划等蔓蔓多少岁再给她生个弟弟妹妹陪伴,结果她非要离婚。
“莫诗雨,说清楚,欠我五百万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欠的?他何时借钱了?
婚内期间,她自己的彩礼都没碰,自己给她的生活费,她也很少花。去医院产检,她还问能不能报销,报销了多少钱,这样节省性子,怎么会一下子动他的钱五百万?
任昀可没忘记,她有一个赌徒爹;自己有一个事精妈。
莫诗雨抿嘴,她缓缓开口,“我爸当年被骗借了高利贷,离婚的时候,我拿了妈五百万。”
果然!
任昀眯眼,回头看着妻子,“他怎么有你的新联系方式?”
明明当时他已经把手机号换了,家里的佣人他也全交代了一个遍,他老丈人过去,不让其进门,直接通知自己。
因为知道妻子性格弱,所以他出手,可为何老丈人的事情,她又知道了。
“爸找我没找到,给原来的号码打电话是你接的……”
莫父一听那边是女婿的声音,他想起自己惹的祸,不敢告诉女婿,但他也猜出来女儿换手机号不想让他知道。
自己这边又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莫父不知道女儿女婿已经从任家搬出来住了,于是他直接找去了任家。
结果,女儿没见到,却见到了他女儿的那个婆婆。
任母对莫诗雨不满的都气下病了,见到这个不登台面的亲家,更是憎恶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