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完成,白九媚心情大好,多看穆清野一眼都嫌恶心。
把手里的三张图纸轻飘飘扔到桌上:“图纸放这了,多谢王爷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视线却瞟向窗棂,从格子里看见孟兰舟的背影猛地一僵,片刻后才踉跄着消失在月亮门的那一头。
白九媚嘴角翘了翘,走到管家面前,蹲身行了个万福礼。
“多谢福伯给我通传消息,还带我前往密室,不然我的丫头可能就没命了。”
管家大惊失色:“白姑娘你别胡说……”
穆清野视线已然冷嗖嗖砍了过来:“原来是你!”
管家头磕的震天响,大呼冤枉:“王爷,不是老奴!老奴也是在睡梦中被人打了一顿,扔到大厅的,老奴什么都不知道!”
“呵,打了一顿?谁打的?伤在哪里?打你的人呢?他们打你时那么大的动静,满府护卫竟没有一个人听到?”
管家顿时傻眼,他也很想知道好不好?
“吃里扒外的狗奴才!”
穆清野双目喷火,声嘶力竭:“来人,把这个狗东西拖下去——”
屋外,秋风瑟瑟,冰凉刺骨。
托着剪冬手臂的白九媚肩背挺直,一步步走出王府大门,并未回头。
她知道管家不会有好下场。
穆清野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会找一个人做替罪羊,来遮掩自己的失德无能。
管家就算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这就是和穆清野沆脏一气,残害剪春的代价!
“呼,吓死我了!”
眼见得已远离王府,剪冬这才敢开口说话,拍着胸口,脸色微白。
“刚才瑞王的脸色黑的好像要吃人,我真怕他恼羞成怒,对姑娘动手。”
白九媚摇头:“我的利用价值还远远没有发掘完,他不敢,也不能。”
行军打仗,再好的将军也得有趁手的刀。
恰好她和父亲在机械制造,兵器锻造方面,都有着极高的天赋。
穆清野连帝王之位的边都还没摸着,哪里舍得和她翻脸?
“可姑娘为什么要把图纸给瑞王?”剪冬有些委屈:“你明明都已经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了。”
白九媚捏了捏她圆圆的脸蛋:“傻子,你放心,他就算拿到手也用不了。”
因为不久之后,五皇子端王穆清觉,也会得到一份相同的羊皮卷。
两个家族为了夺得开采权,打的不可谓不热闹。
她只需要坐等渔翁之利就好。
“阿弥陀佛,姑娘你总算是开窍了。”
剪冬欣喜不已,顿了顿,又小心翼翼问:“姑娘,你……你不会又变回成从前那样吧?”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白九媚起誓般回答:“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人因为我而受屈辱。”
剪冬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一点都没觉得自家姑娘前后变化这么大,有什么不对。
一阵冷风吹来,白九媚抱着胳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穆一不知从何处现身,将镶满了狐狸毛的披风递给她,抱拳请示。
“主人,属下备了马车,不知主人愿不愿坐?”
“坐坐坐!”
白九媚用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拉着剪冬三两步跑过去,一头钻进车厢。
车里暖香扑面,卧榻上铺着厚厚的长绒垫子,还体贴细心的在桌上摆了茶果点心。
白九媚扑过去,舒服的用脸在长长的绒毛上蹭来蹭去,忽的想起什么,掀起帘子,笑得眉眼弯弯。
“穆一,你也进来跟我们一起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