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且慢,奴婢还有话说!”
剪秋摸着臀部,疼的嘴唇直打哆嗦:“后来林姑娘总念叨说缺银子花,怂恿奴婢偷姑娘的首饰,还说反正姑娘东西多的戴不完,丢几样也不打紧。”
白九媚点一点头:“嗯,这个我知道,如果没有其它要交代的,那就拖……”
“姑娘!” 剪夏涕泪横流。
今天上面坐着的那位,该不会是妖魔附体了吧?怎么这样不依不饶。
“林姑娘还答应奴婢们,等将来姑娘嫁进王府,就和瑞王殿下说说好话,也把我们……把我们抬做妾室,分走姑娘的恩宠。”
瑞王是白九媚不可触碰的逆鳞。
剪夏把责任都推到了林雪儿身上,忐忑的等待着白九媚暴怒,去找这个女人算账。
那知白九媚坐的稳如泰山,甚至无聊的将自己细嫩的双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就这?没了?唉,拖下去抽吧!”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过往,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现在只想搞清楚另一件事。
大哥白景枫一向洁身自好,和嫂子感情也不错。
上一世,却在一次游湖后,带回来个相貌丑陋,举止粗俗的渔家女,据说是什么酒后乱性,情难自抑。
渔家女撒泼打滚,非要大哥抬她做贵妾,否则就闹得满城皆知。
碍于脸面,大哥不得不从。
自打那之后,家里便鸡犬不宁。
先是大哥的长子阿城莫名淹死在荷花池,再然后嫂子胎死腹中。
大哥更是酒醉骑马跌落护城河,被打捞上来时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桩桩件件,无不显示早有预谋。
她那时在穆清野身边,无名无份,举步维艰,根本无暇顾及家里的事。
过了很久,才从支离破碎的线索中猜测到,这件事极有可能是白家二房和林雪儿联手做的。
白家二房是为了图谋爹爹这个长房长子的权势财产,白九媚能理解。
但林雪儿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
今世,白九媚一定要解开这个谜团。
“没了,姑娘,真的没有了啊!”
两个人嚎淘大哭,一人抱住白九媚的一只脚,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再抽下去,她们还不如一头碰死来的痛快。
“这样吧,我给你们提个醒,”白九媚大发慈悲的让她们抱着:“剪夏,有没有可能你哥哥也被收买了?”
剪夏脸色顿时煞白,用力挤出一个干笑。
“这怎么可能?!我哥哥从八岁上就开始服侍大少爷,十几年的情分……”
“原来你们也知道十几年的情分!”
白九媚双目喷火:“我白家自诩一向待你们不薄,没成想却养出一群白眼狼。”
“穆一,拖出去抽死为止!”
剪夏半个身子几乎都挂在了白九媚腿上,“姑娘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林姑娘奶嬷嬷的儿子送了我哥哥一匹扬州瘦马,让他把大少爷的一举一动都汇报过去……”
她哭着瘫倒在地:“除此之外,他并没做过别的对不起大少爷的事。”
白九媚目光森森看向剪秋:“你呢?有没有要说的?”
剪秋瑟瑟发抖,哭的脸上糊满了泪:“我爹……我爹虽然是二老爷的心腹,但从不跟我说二房的事。”
“只我娘和我嘀咕过一次,说过一阵子会把我要回二房,让我去二姑娘身边伺候,其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