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嬷嬷,把我的头发放下来,简简单单挽根簪子就行了。还有,将寝宫里的碳盆子烧起来,烧的旺旺的,再点上熏香。”
白九媚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形象太过精致富贵了,不利于自己将来要打造的人设。
她的人设只有一个字:作。
“是。”
付嬷嬷连问都没有问,一切以她的意思为准。
穆楚辞将她送到白九媚身边时,就让她立过毒誓,一生忠诚于白九媚,绝无二心。
洗漱完毕的白九媚又让剪春端来早膳,慢慢悠悠吃了起来。
至于客厅里的那群人?
让她们等着呗。
不然这娇纵高傲,目中无人的名声可传不出去。
客厅里,李淑妃李佳怡端坐在上首位置,等得心浮气躁,满脸不耐烦。
她是李尚书的嫡长女,隶属于杜家,效忠的是五皇子穆清觉。
李佳怡和后宫那些清汤寡水的女子不同,她的身材特别火爆,前凸后翘,却又长了一张圆圆的娃娃脸。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所有见过她的男子都念念不忘,愿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按道理说,她比白九媚的位分要高一级,怎么也轮不到她纡尊降贵,跑到章含殿来拜访白九媚。
原本她并没有把白九媚放在眼中,但昨日的那些传闻,却让她寝食难安。
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个把陛下的魂儿都勾走的狐狸精,到底长得何等娇艳?
她以为她能屈尊来到章含殿,白九媚必定会受宠若惊,陪着笑脸,礼数周全的奉承她。
没想到,这个贱蹄子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回事。
她都坐到这里等那么久了,人家连面都不露!
她不高兴,底下那些妃嫔战战兢兢,更是不敢多发一言。
就在李佳怡耐心即将告罄之时,白九媚才在剪冬和剪春的搀扶下,娇娇软软走出来,掩唇轻笑,人未至,声先到。
“呀,各位姐姐们都已经来啦!”
地上铺着厚厚的纯白色波斯地毯。
白九媚裸着一双莹润的双足,一步一步踩踏过来。
若非圆润的脚趾上涂了鲜红的豆蔻,差点让人分不清地毯和双足哪个更洁白。
罗裙下细细的脚踝上各拴着一根金链子,上面挂着一枚枚金色的铃铛,每走一步铃铛就会叮铃铃作响,让人的心弦也跟着颤动。
才十月末的天,章含殿内就点起了炭火盆子,里面不知搁了什么香料,幽香扑鼻,又温暖如春。
白九媚裹抹胸,着纱衣,玲珑的身姿若隐若现,胸口处雪白的肌肤晃花人眼。
更过分的是,她的肚脐上竟然也挂了一枚铃铛,薄薄的纱衣挡不住她纤长柔美的腰肢。
那铃铛随着身体走动时的高低起伏,在雪白的肚皮上不停晃动,活脱脱就是勾人的小妖精。
再加上她柔弱无骨的依靠在剪春肩头,怎么看都是一股子“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宠时”的味道。
李佳怡竟然看的口干舌燥,贴着狐狸毛的脖子都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在心中将白九媚骂了一万遍,什么狐狸精,狐媚子,小溅人,不要脸,只要她能想得到的词汇通通来了一遍。
偏偏白九媚还掐着嗓子,捶着腰,满脸娇羞。
“哎呀,各位姐姐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应承陛下应承的太过劳累,所以今日起的迟了些。”
“让各位姐姐久等是我的不是,要不今天中午我在章含殿设宴,给各位姐姐赔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