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哈哈一笑,倒是没再说下去。
走了约莫一刻钟,枯草丛深处出现一座石屋。
里面陈设十分简单,靠着墙壁摆了十几个架子,上面密密麻麻放了无数只陶罐。
“这些都是老娘辛辛苦苦培育出的蛊虫。”
灵珠一脸得意,满脸写着“快夸夸我”。
白九媚莞尔一笑,从善如流的拍马屁。
“灵珠姐姐真是天纵奇才,造诣深厚,让我们这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的凡夫俗子自叹不如。”
被一个小姑娘称作姐姐,灵珠高兴的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就你嘴甜。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帮忙?”
穆楚辞拽了拽白九媚的衣袖:“姐姐,你说。”
白九媚整理了一下词措:“灵珠姐姐有没有听说过金鼋蛊?”
她将那日挖掘蛊虫的所有经过,都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包括蛊虫的习性,模样,喜欢的生活环境,以及自己的猜测,全部悉数告诉了灵珠。
“金鼋蛊?”灵珠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感觉好邪恶,好恶心!”
“西夜国的人都这么变态吗?”
白九媚满怀希望:“听你的口气,应该知道这种蛊虫是怎么培育出来的吧?”
灵珠点头:“自然知道,就是把三十六种毒物放在一起,每日里自相残杀。”
“杀的剩下二十四种,把它们放到不同的地方,用特殊的方法喂养。”
“四十九天之后,再将它们放到一起,继续厮杀,剩下十二只,再分开喂养。”
“如此反复,剩下最后一只就是你们所见到的金鼋蛊。”
穆楚辞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你说的这么熟稔,一定知道解蛊的方法,说来听听呗。”
“呵,哪个规定我知道方法就一定会解蛊?”
灵珠冷笑:“这种蛊虫非常难炼制,有些人一辈子都未必能炼制出来一只。”
“更何况,谁能保证最后剩下的那只蛊虫母体是什么样?也许是蛇,也许是癞蛤蟆,也许是蜘蛛,也很有可能是多种物体的混合。”
“除非炼制蛊虫的那个人,才能叫蛊虫自己乖乖吐出解药,别人嘛,想都不要想!”
白九媚没想到这么复杂,心情不由得低落下去。
“这可怎么是好?只怕南诏国要因此生灵涂炭了。”
“师姐故意说的困难重重,是不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帮我们?”
穆楚辞拖长声调,懒洋洋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册羊皮卷,往烛火上凑。
“唉,看来这本我费尽心思搜罗的百蛊谱也没什么用了,不如烧了算了。”
“什么?百蛊谱?!”
“你住手!”
灵珠噌的站了起来,迅速陪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师弟,咱们有事好商量。解蛊之事并非全无办法,你们总得给我些时间想一想。”
穆楚辞的手稳稳举着羊皮卷,放在烛火之上:“多久?”
“大约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羊皮卷往前推进了一寸:“多久?”
“怎么也得七天。”
执卷的手再往前推一寸:“想好了再回答。”
眼见得羊皮卷已经冒出缕缕青烟。
灵珠大喊:“三天!”
穆楚辞满意的笑了:“早这样回答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