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皇后才舒缓过来。
无知念了声佛号,环视四周,向沈太后等人提建议。
“下面的试验视觉冲击比较强烈,胆小者请避到屏风之后。”
沈太后闻言,立刻带着女眷和一众文官,逃窜到了屏风后面。
皇后犹豫一瞬,也搭着鸾凤的手,步入屏风。
只剩下寥寥几名胆子大的武官,还留在原地。
无知眼中掠过一抹轻蔑,抬了抬手。
就有七八名小沙弥牵着四五只猎犬,从后台登入。
猎犬的嘴都被死死的绑着,无法伤人。
噗呲!
小沙弥手中的刀子捅进猎犬肚皮,鲜血如水般涌出。
幼虫好像闻到了腥味的鱼,顺着鲜血争先恐后爬过去,不一会儿就全都钻到了猎犬的伤口中。
猎犬的眼睛慢慢变得猩红,挣扎着,跳跃着,癫狂的摁都摁不住。
明显是疯了!
突然,它的身体不停抽搐,嘴巴慢慢张开。
一只只蛊虫顺着它的嘴角爬了出来,肉眼可见的变大了许多。
猎犬只剩下了一副干瘪的躯壳,轰然倒地。
“唉!善哉善哉,后面的实在是太残忍,大家不看也罢。”
无知长叹一声,捏起母蛊虫扔回鼎内,结结实实盖住。
又取出一包药粉,倒在幼虫上。
没多久,它们就都化成了一团团血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群沙弥手提木桶,有条不紊的走上台阶,很快把这些污秽之物处理的干干净净。
“阿弥陀佛,大家想必都看仔细了,白昭仪乃是蛊虫的宿主。”
“她以鲜血喂食蛊虫,蛊虫以躯体为她生产幼蛊。”
无知神情沉痛,一副怜悯众生的模样。
“如此可以推测出,白昭仪早在入狱之前,就已经把蛊虫种在了那些人的身体里。”
“贫僧原以为只要把母蛊拿走,就可以阻止白昭仪的疯狂行为。”
“却没料到她丧心病狂,催动母蛊,叫幼蛊操控人的大脑,以至于他们丧失意志,做出伤人的举动。”
“未免生灵遭受荼毒,贫僧在这段时间,呕心沥血研制出了解药。”
“只要混合白昭仪的血吞服下去,中蛊者体内的幼虫就会消解,从而恢复正常。”
他的话音才落,一群身材粗壮的武僧便抬着四五个担架上来。
每个担架上都是气息奄奄,身体瘦的皮包骨头,却肚大如鼓的人。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好可怜!白家妖女太可恨了,瞧瞧把人都折磨成什么样了!”
“把她的血都放干,让她也变成这等模样,然后吊在城门上,风干个七天七夜,才能解我们心头之恨!”
“对!这个主意我很赞成,就让她也吃一吃这些人吃过的苦头!”
“放干她的血!”
“就是,放干她的血!”
此时,上京城的百姓恨毒了白九媚。
他们本就是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人,对高居上位的人有一种天然的羡慕和嫉恨。
如今能见证一位帝王宠妃跌落下来,被踩进泥潭,他们自然兴奋的不得了。
无知垂下眼睛,拼尽全力才遮掩住心中的得意,维持住圣僧的形象。
“上天有好生之德,割肉取血之事太过残暴,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
“来人,将昭仪娘娘抬下去取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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