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师想要给哀家号脉吗?哀家最近身体很好,没病没痛,到是劳烦大师了。”
沈太后一边开着玩笑,一边伸出手去搭在椅子上,让宫女给她的手腕盖了块锦帕。
智慧深谙岐黄之道,曾经给无数达官贵人看过诊。
他愿意给沈太后请平安脉,沈太后求之不得。
智慧伸出两根枯瘦的手指放到脉搏上,双眼微闭。
号完右手号左手,号完左手又换到右手。
脸色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难看。
突然,猛地站起身,舌绽春雷,大喝一声。
“大胆无知,你究竟给太后他们吃的是什么?!”
底下的大臣们原本还在插科打诨,猜拳喝酒。
被这一声吓得瞬间闭嘴,纷纷看过去,不知发生了何事。
沈太后愣了一下,不无埋怨。
“国师能给我们吃什么?自然是让我们体态年轻,思维敏捷的好东西。”
“大师,小心谨慎是好事,可处处疑神疑鬼,容易得罪人啊!”
无知先是心头一惊,续而冷笑。
“你这话问的好没道理,难道贫僧为了太后和诸位大臣的身体着想,还有错了?”
有沈太后给他做坚强有力的后盾,他怕什么?
其余大臣也有些嫌弃智慧出言不逊。
“智慧大师,人家国师是西域来的,咱们千求万请,好容易才求的人家愿意留下来。你这一句话岂非又要把人家逼走?”
“我们服完药后没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大师,你还是回去好好念你的经吧!”
“中原医理和西域原本就有差距,怎么可以用我们的观念来揣度人家的行医水准?”
“就是就是,本官很早以前就听说,西域有很多不外传的秘方,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能够返老还童又有什么大不了?”
更有那粗俗些的武官大声起哄。
“我说智慧老儿,你不好好研究你的佛法,跑到这里来管什么闲事!”
“我们好好的,不劳你操心!”
“快走吧,快走吧!有你在,我们喝酒喝的都不畅快。”
智慧也不生气,依旧神情庄重。
“看来都是老衲的错,不该多管闲事,老衲向诸位赔罪。”
“老衲无能,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进献给太后,只有几坛雄黄酒乃是老衲亲手酿制。”
“还请太后娘娘和诸位大臣不要嫌弃薄陋,老衲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
他转头,对身后一人说道:“阿也,你去取来。”
那人点点头,刚要离开。
无知突然出声唤住他:“且慢!”
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无知深吸一口气,笑着解释。
“贫僧忘了告诉大家,服用此药之后,最忌讳的就是雄黄。”
“尤其是雄黄酒,哪怕只沾上几滴,药效都会大打折扣。”
沈太后一听这话,立刻摆手。
“大师的心意哀家领了,酒就不必喝了。”
无知急忙拍马屁:“太后圣明。”
“嗤!”
一直默然静立的阿也突然嗤笑出声,一字一句慢慢问。
“你是怕雄黄酒坏了药性,还是怕雄黄酒中的雄黄,坏了你药中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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