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皇后,周也的眼中顿时有了光彩。
“娘娘聪慧,不是周家那群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能比拟的。可惜了她是女儿身,不然必定大放异彩。”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注视窗外的目光分外柔和。
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其实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了对策才回的上京城。而是回到上京城之后,经过仔细的分析研究,才定下的对策。”
“我发现咱们的陛下和白昭仪是很有意思的人,一个看似不问世事,孤苦无依,其实手中握有重兵,且富甲天下。”
“一个给外界人的印象是刁蛮跋扈,恃宠而骄,实则步步为谋,不动声色的为陛下夺权。”
“这两个人,若是有朝一日坐稳帝后之位,必定能引领南诏国重新焕发生机!”
智慧顿时了然:“因此,你才让皇后借着这件事向他们两人示好,拉近关系,为周家铺平一条康庄大道,老衲说的可对?”
“只是你送给周家这样大一个机缘,为什么不趁机和周参政解释清楚,正好解开你和他多年的恩怨。”
周也神情冷傲:“我做事全凭心意,没必要和谁解释。更何况,我也不是为了周家。”
智慧顿时来了兴趣:“不为周家,是为了谁?为了南诏国的安稳?还是为了建功立业?”
他跟村边八卦的妇人一样,不停猜测。
“周家有你顶顶要紧的人吗?老夫人和周夫人都已经仙逝,你也没有兄弟姐妹在府上。难道是……”
他老顽童般挑了挑眉,半点都没有在人前的庄重模样,就像个不正经的和尚,两眼放光。
“哦,老衲懂了,你是为了皇后,对不对?”
他话音刚落,周也就跳了起来。
“你别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的事!”
“哦,原来老衲是在胡说八道。”
智慧从善如流:“既然如此,老衲现在就让人请皇后娘娘回去,不然这一天天的就跟个望夫石似的,总往咱们这头瞧。”
“也……也不必……”
“那老衲将她叫过来?”
周也吃了一惊:“更不行!”
“这也不必,那也不行,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智慧都替他发愁:“若非咱们是忘年交,老衲才懒得管闲事。”
“……”周也默了默,笑得十分苦涩:“我已身处地狱,总不能拖着她一起进来。”
“她那样美好,就该一尘不染的高高在上,接受世人膜拜。”
“所有的苦,我一个人承担就好。”
智慧对他的话很怀疑:“周大将军,你当真这么想的开吗?对了,方才庙里的执事告诉老衲,皇后娘娘好像咳血了……”
他话都没说完,就觉得面前一阵凉风刮过。
刚刚还跟他侃侃而谈的人,如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智慧弯腰拾起团蒲抖了抖,慢条斯理坐下。
“老衲要是信了你的话才有鬼。”
“情之一字真是磨人,幸亏老衲八岁就皈依佛门,不必受这个东西的折磨。”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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