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我让你去劝劝潇涵,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潇涵那丫头听劝了吗?”林天生的语气带有些许责怪。
“劝好了,林伯伯放心。”顾寻微笑着拉开昂贵的真皮坐椅,满面春风地坐了上去。
“嗯,她能听劝就好,她现在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跟那个女人一样。以后你们结婚了,就让她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吧。”林天生说,“为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男人,就敢不听我的话了,在媒体我面前丢我的脸,真是反了她了。”
“得了得了,懒得听你鬼叫,赶紧开始赌局吧。”李海月很不耐烦地打断他。
林天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对李海月打断了他很是不满。
“寒暄完了,就开始赌局吧。”李文抬手示意荷官。
林天生冷哼一声,不过并没有出声反对。
“为我们的赌局贡献一曲宏大的曲子,毕竟这可是一把上百亿的赌局啊,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大的赌局存在过吗?”李文喃喃自语。
话音落定,无数侍者从各处现身。
穿着黑色礼服的侍者舞动起各式乐器,不远处一架三层楼高的管风琴藏品忽然奏响,它正在演奏着弥撒,侍者拉响大提琴附和,钢琴悠扬地响起。
似乎有上百只乐器在吼叫,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来自管风琴的冲击,不是风压或是高温,而是威压!似乎有一座山峰在你面前轰然倾倒,就要压在你的身上。
“好久没用了,刚开始会有点吵,请见谅。”李文站起身恭敬地朝所有人鞠躬。
如他所言,在启奏不久后,管风琴缓缓地降低了音量,变得悠扬辽远。
“玩几把牛牛试试水先?”李文询问。
“我没问题。”满头银发的刘老爷子充满敌意地盯着李文,作为活了几十年的“老江湖”,他根本不信所谓的神的选民,所谓的祭血。他只知道,李文想要他花了几十年打下来的刘家基业,他想要了自己的命。
“啪嗒!”李文打了一个响指。
荷官小心地分牌,她根本不敢输,他们赌得太大了。赌桌上没一个好对付的,押的最小的居然还是李文,押了十枚蓝码。
…………
“喂,荷官。好没好啊?快点开始啊,我都要无聊死了。”罗杰向侍者要了一杯香槟,有节奏地摇晃着。
突然,荷官放下手机看向罗杰身后。
罗杰也很迅速地察觉到了自己背后传来的巨大威压,很谨慎地向后看。
来人穿着浅灰色的正装,伦敦白衬衣,脖子上还很“骚气”地系着白金色的领巾,感觉是刚从酒吧赶过来的酒保。
他抬眸看向罗杰,海蓝色的瞳色格外醒目。
“给大家介绍一下,”荷官指着来人,“这位是南太平道年纪最轻、入职最快的大方,以高超的赌术闻名,李文大人专门从南太平道那里邀请过来的。只有最顶级的荷官才配与你们这种顶级赌客对赌。”
荷官变相地夸了所有人,可赌客们完全开心不起来。
毕竟换了个高手来,那他们还怎么赢?
“自夸赌术亦荒唐,胜负由来总无常。劝君莫走樗蒲路,倾家荡产悔青肠。”来人嚣张地边吟诗边拉了只皮椅坐在荷官的位置上。
云天明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他,催促道,“发牌吧。”
新荷官也戴着面具,不过看他好看的眉角抽了抽,就知道他面具底下的嘴角正在不开心地抽搐。
认不出我就算了,还要催我,算了算了,谁让我是大人,不能记小人的过呢?
新荷官清了清嗓子,“听说你们有人要梭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