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将自己这些年来,为了夺嫡所犯下的罪行,写成一份罪己诏,昭告天下。
他为了追随叶皇后的脚步,云游四海去了。
此事在整个景国上下都引起了广泛的讨论。
不过,这对叶抒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的日子过得极为自在,凭着这些年攒下来的积蓄,在江南买下来一个小宅子,是他最为向往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
岑溪那个臭屁,他就是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竟也跟着买下了他隔壁的宅子,他还是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开了一间药铺。
生意虽然没有在上京那么好,但好在他压根就不靠着这点微薄的收入生活。
“师兄,板蓝根怎么又没了?”岑溪端着空了的药篮子,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叶抒原本和天冬正坐在院子里磨草药,见他进来,吓得愣了一下。
他轻咳一声,指了指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那抹身影,“这你得问赵玄。”
“赵玄!你是不是又拿板蓝根去煮鸡蛋了!”岑溪气冲冲地去找赵玄算账。
叶抒和天冬对视一眼,打算开溜。
但下一秒,却被猛地扼住了脖子。
岑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采草药!今天不把这个篓子装满,就都别回来了!”
“现在正是夏秋交替之际,最容易感染风寒,你们三个一天到晚就霍霍我的草药,拿来炖鸡的炖鸡,煮鸡蛋的煮鸡蛋,赵玄!还有你这个蠢货,煮鸡蛋的是荠菜,你在发什么疯?”
岑溪嘴碎的毛病还没改,反而在赵玄的娇宠下,越发地爱念叨了。
叶抒只觉得头疼,但他偏偏又没别的法子。
自己的师弟,只能自己宠着。
他不情不愿地拎起背篓,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