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发清晰,显然不是她的幻听。

“咚!”“咚咚!”“咚咚咚!”

幽幽的敲门声第三次响起,女人面无表情地迈开脚步。

“吱呀······”当着她的面,本该关得好好的厚重房门自己弹开了一道细缝。

女人在客厅中央停下脚步。

门外走廊里的声控灯没有半点反应,透过慢慢开大的门缝,也只是看不见底的黑暗。

不着痕迹地从身后摸出一把枪握在手里,女人依旧按兵不动。

“贝···尔···摩···德······”沙哑低沉、不辨男女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怨气十足,仿佛真是从地狱里爬回来复仇的恶鬼。

贝尔摩德面无表情。

如同吊着最后一口气的垂死之人般“吱呀”了半天的房门终于完全打开。然而漆黑中不见人影,只有走廊里夹杂着雨中泥土腥气的阴湿冷风扑面而来。

无声对峙之时,忽然又是一道是紫色的电光。

借着来自身后落地窗的刹那光亮,贝尔摩德与门口闪现的人影正好四目相对。

"轰隆!”

雷声再次炸响,正好掩盖了徒然而起的一声凄厉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有鬼啊!”

············

“哈哈哈哈哈哈哈!!!”贝尔摩德看了一眼梳妆台前正小心贴着面膜的松野望月,接着又是一连串爆笑。

松野望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贝尔摩德,恼羞成怒地锤了桌子一拳,“不许笑了!”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靠在床上的贝尔摩德擦了擦眼角,但是实在没忍住,又开始笑了起来。

“真是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事。”当着当事人的面,贝尔摩德用词委婉,“你,你是怎么想的?都准备装鬼来吓我了,结果还能被我敷面膜的样子返吓一跳?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方便说话的松野望月用鼻子重重出了一声气以示不满!

怪得了谁!还不都是贝尔摩德!

这个罪恶的女人明明都准备关灯睡觉了怎么还能突然想起来去贴个死白死白的面膜在脸上!大半夜的披头散发脸上惨白,差点吓死她!

“对了,你是怎么从爆炸里逃出来的?”知道松野望月不方便回答,贝尔摩德自己推测道,“看你这样子是跳进了河里?天哪,你这几天不会是自己游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