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夫为柴胜号完脉之后,庞秋霞迫不及待的追问:“怎样,不会真伤到脑子了吧?”
那大夫没有搭理庞秋霞,而是向柴胜询问道:“是否有头晕耳鸣的症状?”
柴胜懒得理会大夫,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庞秋霞。庞秋霞被看得面颊羞红,神色赧然的低头望着脚尖。
又过了盏茶功夫,大夫摸着胡须摇头晃脑道:“无形则神无以生,无神是形不可活;内伤七情,暴喜动心,不能主血。暴怒伤肝,不能藏血,积忧伤肺,过思伤脾,失志伤肾,皆能动血。。。”
庞秋霞听得不耐烦,指着自己额头,冲大夫吼道:“你直说,他是不是这里坏了?”
大夫、柴胜同时吓了个激灵,大夫忙不迭的点头附和道:“确是伤到头部,犯了癔症。”
庞秋霞未曾想过自己无心的一击竟闯下如此大祸,徒闻此消息,顿时有些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一旁袁朗不解的望了望大夫,又瞅了眼仿佛失了神的庞秋霞,刚想出声解释,便被李助瞪着憋了回去。
柴进轻咳了一声,对大夫问道:“可能治好?”
那大夫闻言,紧皱眉头,迟疑着答道:“不好说,先开药吃两幅试试才知。”言罢便提笔写下药方,并递与柴进。
柴进粗略扫了一遍,见多是些名贵大补之物,也不揭穿,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交于他手中,致谢道:“劳烦阁下抓好药送到此处。”
大夫收下这般重金,顿时将方才那女子的唐突行径抛诸脑后,喜笑颜开道:“应该的,应该的。”
待送走了这庸医,柴进见庞秋霞依旧在惶神,憋着笑一脸可惜道:“想我这兄弟何等机灵的人物,却落得如此下场,往后当如何立足于世。”
李助见状连忙附和道:“是啊,有哥哥在,虽然能衣食无忧,但这般模样如何娶妻生子,柴胜兄弟恐要断了香火。”
明白柴进、李助意思的其余兄弟,争相配合。
卞祥瓮声瓮气一脸憨厚的帮腔道:“柴胜兄弟为何这般命苦,勤修武艺十几年,刚想建功立业,却。。。”话未说完,卞祥竟捂着脸哽咽起来。
其余孙安、李懹、滕戣、曾密、曾索、曾升也都竭力痛呼:“天妒英才。”
唯独滕戡一脸严肃,置身事外。
柴进刚觉得气氛渲染得差不多时,袁朗突然趴到柴胜床前,声嘶力竭道:“兄弟何其可怜,本是文曲星下凡,往后能封侯拜相的人,怎就遭此劫难,都怪我等无用,没护好兄弟。。。”
众人闻言目瞪口呆得望着袁朗,皆觉戏太过了,恐要弄巧成拙。
岂料庞秋霞竟信以为真的对柴进众人说道:“日后,我来照料他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