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这三个月我经常接听到沙华和曼淑的电话,让我感觉他们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日子过的也不是很难熬,转眼就到了暑假了,我本来想不回家了,打工多挣点钱好早点还清沙华家的帐,又担心妈妈,家里遭逢这样的变故她又不知道我早已知道真相,她得承受多大的心里压力,我实在不放心她,就放弃了打工的念头。
前进的道路上,阻墙的存在是有道理的,它不是为了拦住我们,只是想让我们证明自己到底有多想到另一边去。对于那天晚上曼淑到底是不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我始终想问个明白,却又无论如何张不开嘴,难为情是一个原因,更多是怕拖累她。
我收拾的东西为回家做准备,又接到了曼淑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仍然那么动人,每次听到她的声音我都如饮甘醇,她笑吟吟的问我暑假要不要带她回家,我一时间竟然语塞,良久才小心的问道:“曼淑,我是不是问过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你是不是同意了?”
“你这个傻瓜,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总是主动给你打电话?”她说完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了竟然挂断了电话。
此时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在她心目中我不是那么糟,可以做她的男朋友,难过的是现在的我,前途一片晦暗,真要和她在一起不是让她跳火坑吗?我心里斗争了良久最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我的人生已经够苦了,仅有的甘甜我还是留下吧,就让她陪我一段时间吧,哪怕只是一段时间,这样我的人生也算没有遗憾了。
有些事物,有些人,也许最后,不属于自己,但是遇见了,也弥足珍贵,邂逅,在过后的某一刻,会不会,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不清楚自己算是有福之人还是无福之人,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娶到曼淑这样的女孩子为妻,曼淑同意做我女朋友无疑是我人生最大的幸事,遗憾的是,我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能给她的太少太少。
我以为有了曼殊生活就变得苦中有甜,却不料生活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的套紧,稍不留神就会栽个跟头。
我收拾好东西,就等着放假了,收到沙华的短信,晚走两天,等我们两天,他要和曼淑、酉金一起来找我,然后一起回家。
相逢后我忽然有种重回高中时代的感觉,我们四个人在一起感觉真的那么舒心,尤其是有曼淑和沙华陪伴的日子,甚至有种初中时代的感觉,我还是那么年轻,沙华还是那么英俊帅气,曼淑依旧那么美丽,美丽中夹杂着青涩,最重要的是我的爸爸他依然在家里等我,家里依然热热闹闹的,温暖和谐。
酒足饭饱之后酉金提议逛逛本地的景点再回家,因为他是第一次来北闰市,很早前就对这里的皇陵感兴趣,我本来想拒绝,看沙华的意思也不是太喜欢,无奈曼淑也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我为了让曼淑高兴也想附和这个建议,可是又想到旅游还要花钱,我连读书的钱都是沙华家给出的,难道游玩的门票还要人家出吗,想到这里我开始抵触这个建议。酉金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为难说道这次游玩紫诚兄弟的一切费用由我负担。说完朝我眨眨眼。听到他这句话我觉得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是没钱,可是还有尊严,这样的施舍我如何接受的了,还是沙华懂我的心思,酉金话音刚落,他就说道:“我来的路上紫诚就跟我交代了,说如果大家都去就是AA制,他作为东道主请大家吃饭,别看他在这里读书对这里了解并不深,所以他提前给我转了三千块钱,让我带大家尽情玩。酉金兄弟你的好意恐怕我们是无福消受了。”说完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此刻我才知道这么多年下来沙华对我有多了解,又有多包容。我看了沙华一眼,眼神及其复杂,有感激,还有一种无法言表的压抑。
等沙华放下水杯我才说道:“本来我作为东道主该把所有的责任尽到,可是出来了三个月我实在不放心我妈,就由我的好兄弟沙华带着大家好好转转吧,我呢,提前回家,我呢先向大家赔个不是,说完一饮而尽。”
曼淑看着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的气氛一直很沉闷,能感受出曼淑和沙华是真关心我,而酉金只是过来凑热闹,此外他对曼淑一直献着殷勤,为了不让气氛更糟我没有向大家公开我和曼淑在一起的消息。
第二天我就踏上了回家的列车,沙华带着他们二人也踏上了他们的旅途。
七日后我和沙华再次相聚,我没有询问他们旅途的所见所闻,他也没有提起,我先告诉他我决定和曼淑在一起了,曼淑也同意了,可是想到最初向他约定大学期间不谈恋爱我就开不了口,就觉得自己是小人,觉得有负于他。好像是我故意要骗他一样。就在我思考怎么开始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开口了:“此次出行,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唯一要说的就是酉金喜欢曼淑,并且也追求了她很久了,我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
“其实我早看出来了,我第一次在他们学校门口看到他们二人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有了这么好的开头我本应顺着说我和曼淑的事,想到我欠他家的钱我更觉得亏欠于他,犹豫几次仍然张不开嘴。在我犹豫的过程中他又开口了:“其实也不是所有的事都不值一提,我们在避暑山庄遇到一个奇怪的乞丐,此人竟然精通木匠手艺,可是混的这么可怜,我奇怪的不是他精通‘样式雷’的烫样,也不是他满口的木匠知识,我奇怪的是他竟然画的了一手的奇怪符咒,并且他手里的铃铛,似乎和酉金左手食指的戒指似乎有某种联系,总觉得他摇动那个铃铛,那个戒指似乎就有光华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