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昭然后知后觉才感觉昏昏沉沉的,她接过那枚药片放在口里,因为嗓子也发炎的原因,等药片表面的糖衣都化了大半后她才艰难的吞咽下去。
“你送我回来的?”她有些记不清从包厢出来之后的事了,只记得下了一场雨,好像遇见了什么人,头很疼。
周向凌适时低头掩藏掉眼底的一抹暗光,手指悄悄攥紧,顿了一两秒之后才抬头回她,“对,我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你在廊下,看你状态不太对就带你回来了。”
他没有说自己是离开之际看到秦知珩想要抱着她离开,也没有说自己和秦知珩起了争执两个人动了手他才把博昭然带回家。
那个男人,周向凌面上明显闪过一丝厌恶。一想到博昭然为了这么一个人四五年不回国,又为了这么一个人熬坏了身子骨,周向凌就替她鸣不平。
博昭然没有多大的诧异,毕竟这种聚会,周向凌早在她走的那一年就跟着博承明参加了,现在已经独当一面接手博家大部分业务,出现在这种场合也不稀奇。
尽管在这种场合下问出这种话有些不合时宜,周向凌还是把手里的杯子放下问了她一句:“你还走吗?”
博昭然无可避免的怔愣一刻,半响舔舔干燥的唇瓣,思绪杂乱,影子在静谧的卧室里被拖拽的很长,窗外雨声连绵不绝,拉开窗帘窗户上一层厚厚的窗花,她哈了一口气找到一块毛巾擦了两下。
依稀还能看到院子里的玻璃温室,亮着一盏盏灯,好像视线都穿透雨幕似的,看到一颗颗盛开的草莓。
她心里蔓延出一片苦涩,扯了扯唇角抬头笑了笑,“不走了,外公外婆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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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早上博昭然给辛尧打电话请假,辛尧的电话就如约而至,关怀备至的语气叫她在家多休息几天,等她回来后付氏接下来一年的海外融资并购都交给她。
话里话外的生怕她见了秦知珩以后撂挑子不干了。
不过难得休息两天,博昭然回来一个月一天假都没休过,一边收尾美国的业务一边忙着打入京港法律圈子跟着辛尧见各种各样的人,脸都要笑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