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慢吞吞道:“蝉蝉不让我跟别人说,你过来点,我偷偷告诉你。”
池安和听到这话,扯了扯嘴角,无声的骂骂咧咧。
这个温蝉,果然是从骆延这里得到的剧情,居然还不允许他跟别人说!
垄断消息的资本家真是让她当明白了。
他在心里吐槽着温蝉,一边朝骆延走了过去。
在他差不多离骆延一米远的时候,骆延突然单手将铁锹抽了出来,直接朝他的头拍了过去。
“小弟弟,这才叫杀人埋尸。”
池安和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到一阵带着铁锈味的腥风袭来。
他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头上传来剧痛感,脑袋和脖子瞬间分了家。
他的头被骆延的铁锹像是拍羽毛球一样拍了出去,撞到教堂的墙上面,血迹彻底将之前被温蝉毁掉的线索给覆盖了。
身体还站在原地,从脖子断裂处喷出一股股小型血色喷泉。
站了大概十秒左右才轰然倒地。
骆延盯着尸体看了一会儿,将他拖出去丢进蔷薇丛中。
院子中的蔷薇花,开的又艳了几分。
ˉ
温蝉是中午才醒的,醒过来的时候骆延已经回来了。
他洗了个澡,特意回来给她做午饭。
吃完饭下午还得去。
上午的事他没提,温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感觉他有事。
但看他完好无损,又抱着她献殷勤的样子,她没多问。
孩子大了,有小秘密也正常。
下午,温蝉也出门了,继续安抚镇民计划,她能感觉到那些镇民还是有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大概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尤其是邻居边优,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但今天看到她,边优的眼神似乎有些复杂?
“边小姐,今天外面阳光很好,要出去晒晒太阳吗?”
温蝉来到边优家,日常一问。
边优脸上带着让人看不懂的表情,让温蝉一时摸不到头脑。
平时她对自己爱搭不理,不会拒绝她单独一个人的接近,也不反感她跟她说话。
今天这种反应还是头一次。
边优坐在轮椅上扣着自己的手指头,像是有些纠结。
片刻后,她还是没忍住说道:“我昨天听到了。”
温蝉疑惑,“什么?”
“骆延的惨叫。”
温蝉:“……”
边优:“你虐待他?”
温蝉:“……”
两家说是邻居,但中间差不多隔了一个房子的距离,这么远,她是怎么听到的!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边优继续说:“很大声。”
温蝉:“……”
昨晚玩了点剧情play,她让骆延叫大点声,也没想到会这么大声,隔这么远的邻居都听到了。
温蝉老脸臊得慌,脸颊浮上一抹绯红。
“咳……”她轻咳一声,“我说我没虐待,他是自愿的,你信吗?”
边优神色冷淡下去,“没有人会自愿被虐待!”
“所以我那不是虐待啊……”温蝉想要解释什么,觉得越解释越乱,干脆转移了话题,“你看嘛,我天天在小镇上溜达,也没出什么事,世道早就变了。”
边优:“……”转移话题的方式好僵硬。
“外面天气真的很好,你今天也不想出去吗?那我让你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那种事被听见,温蝉有点不好意思,转移完话题就想溜了。
边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骆延在这个镇上的地位以及他绝对自由的身份。
她早上亲眼看到骆延出门,中午又看到他回来给温蝉做午饭。
若真的对温蝉不满,他绝对有实力可以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