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树在雪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
北欧神话里,神明经过槲寄生。
恋人在树下亲吻,会得到永恒。
“姥爷多疑。我交代过你,说可能要演一下。”
景煾予说得干脆,但声线却渐渐不稳。
男人垂眸,自然地说:“免得他怀疑我们,只是表面夫妻,并没有什么关系。”
姜蝶珍内搭是一件连衣裙。
像海浪潮汐,浪花浮现。
被风吹得一遍又一遍地撩拨着他的裤腿。
姜蝶珍信任地望向他,黑瞳孔里有细碎光点。
她任由景煾予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
“之前,我不是教过你。”
景煾予身后,高门景深,雪覆风堂。
他的眼前,是他呈胁迫姿势,护紧的她。
景煾予的指腹摩挲过她的下颌,手指收拢,指向他的脸:“咬我。”
某天夜里,他的确教过她很多。
——伪装爱侣的技巧。
那天,景煾予把她抱紧在怀里,用凌冽又从容的语气,告诉她。
“耳朵比较敏感,颜色变化会诱人注意;下巴上出现痕迹,别人更会浮想联翩地揣摩;手腕上呈现抓痕,能直观地反应昨晚的激烈。”
夜晚的景煾予。
逼迫她上春风的课。
男人咬字懒倦,却真的好恶劣。
他教授她。
如何向别人展示恩爱。
却不像白天那样,绅士矜雅,用体贴和魅力,让她迷恋不已。
姜蝶珍害羞了一下。
紧接着,她就踮起脚,掌心搭在男人微微湿冷的肩膀上。
姜蝶珍闭上眼睛,细白牙齿,咬住了那人的下巴。
男人略青的下颌,摩擦着她的舌尖,带来浓烈的性暗示和痕痒之感。
姜蝶珍不觉得这是演戏。
和他触碰,带来了强烈刺激感。
严重地凌驾在她的所有清醒思维和感知上。
她居然和一个和她身份天堑的男人。
在这种深宅大院的垂花门处,做出这种事。
姜蝶珍甚至能闻到,鎏金香炉的檀香味道。
可什么香雾浮沉,云山缭绕。
全都比不过在风雪中,景煾予熟悉又冷冽的冰山泉水和琥珀沉香。
这一刻,强烈的阶级压迫和道德羞耻,宛如灭顶。
已经让姜蝶珍,连呼吸都错乱了。
“这样太奇怪了,不能在这里。”
她被那个人禁锢的好紧,像是被胁迫着咬噬他的下颌。
温热吐息间。
姜蝶珍能感觉到,景煾予优越到绝色的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