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像小广场上,那些面对皮亚韦河纪念碑而坐的老人,谈起两个年轻人在短短几周里,发现了那么多快乐,然后在往后的人生里,将棉花棒浸入那一碗快乐。生怕用完,每逢周年纪念,也只敢喝像顶针那么大的一小杯。”
她就像囤食的小松鼠。
一点点堆叠超喜欢的松仁。
每天都会前往那片它最喜欢的青翠松木林,汇聚每一小部分的果实。
哪怕是最严寒的冬天。
它也能把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松香弥漫的被窝里。
从而感觉到安心和温暖。
她不想透支,这种惬意又心痒的感觉。
无论那种感情,暴雨倾盆落,或是夜露天明散。
是景煾予就好。
雷霆雨露,是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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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蝶珍的亲姐姐姜芷兰。
已经在仲家廊下,等待了整整一天。
她丈夫家里执掌的恒发集团,是国内规模最大的综合性地产公司之一。
涉及住宅、商业、金融投资和文旅在内。
业务也逐渐向海外扩展。
冬宜密雪。
身为富家太太的她,早起为公爹斟茶。
老爷子拿出一副价值,接近十亿的齐白石《山水十二条屏》。
“我有一故友,住在钓鱼台国宾馆附近颐养天年。我近来甚是想念他题的字,不知道能不能求得他为这幅画,赋诗一首?”
姜芷兰平时的新闻工作,已经让她疲惫不堪。
此刻更是乏于应酬。
她的丈夫方博,绕着弧形楼梯走下。
方博远望着漆杏皮沙发上,取下名画的父亲。
男人不禁站稳脚步,用讳莫如深的声线问。
“你这个为画题诗的故友,是仲怀震吗。”
方老爷子:“除了他还有谁?劳我兴师动众,年年为了讨他欢心都煞费苦心。”
方博:“今年就是例外。”
眉目间还有些靡乱醉意的丈夫方博。
此刻,说话有些似是而非的游离。
“你儿媳妇啊,就能搞定。”
姜芷兰听到这里,蓦然间有些心烦。
昨天方博回家很晚,也喝得醉醺醺的。
姜芷兰本来想让佣人,帮他搽脸端水。
方博挑眉在沙发上,坦然地发怒道。
“什么事儿都靠佣人,我娶你是用来观赏的吗。”
方博经常醉得不省人事。
第一次被家暴的淤青,出现在自己身上那天。
姜芷兰用了厚厚的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