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角,似乎还残留着他炙热柔软的温度。
刚才,被他翻过来禁锢的手腕。
其实一点也不疼。
好像还是有什么地方再疼。
是她的心。
为景煾予在疼。
姜蝶珍能感受到,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像是在颤抖。
他额角抵着她。
深邃的眼眸埋进她的脖颈
那里一小块皮肤晕着水汽。
姜蝶珍察觉到脖颈间的湿润。
他把她搂得好紧好紧,环住她腰腹的指尖似乎都泛白了。
景煾予还在隐忍地克制着情绪。
他委屈地沉声说:“并不是要把你还给别人,是想你能多了解我,先和我交心。”
姜蝶珍伸出细白的手指,很轻很柔地碰了碰他的黑发。
她刚才说了狠话。
说让他自行离开,让他成全她和周漾。
可是现在她听了他的隐忧,才知道他并不是毫无情绪和心动。
甚至他并没有计较,她那些气话。
也许计较了。
才会埋进她脖颈里,让她看见他脆弱的一面。
才会如此情绪隐忍的,交代他的心路历程。
姜蝶珍垂眼,看着他光洁的额头。
她好想把吻覆落在上面。
就像每一次他情绪深重地睡在她身边,温柔道晚安一样。
姜蝶珍:“我不知道,周漾寄了画。”
她的鼻尖又酸又涩,眼泪在睫毛上牵了线,滚落下来。
“我没有想着别人,一直以来想的都是你。”
景煾予抬起头来。
男人眼底通红,有些怔忪地看着她。
她舍不得看到他这副被水浇透,失落执着的样子。
姜蝶珍喜欢他不可一世,覆手云雨,轻狂肆意的模样。
这样的他。
居然会和一个他自以为不爱他的女人,缩在浴室里,连粗暴的性都舍不得对她施予。
他看起来眼睛红了,居然很卑微,像失魂落魄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