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若旭咧嘴,笑了一声:“那我哥知道吗。”
景煾予正站在远处黄昏的光影中。
他孤伶站着,出挑的英漠,忙着和人在电话里,讲生意。
不管另一端别人提出什么条件。
景煾予的眼神,始终沉郁又静谧。
贺嘉辛回过头,悄声说:“应该不知道,因为这几天,他也不在北京。”
仲若旭嗯了一声。
随即说:“过几天,我要去海南参加一个电影节。听说姜蝶珍,会和她朋友一起去,需要我帮你支开她吗,这样一来,你方便去找棠礼。”
“我并不是想找她。”
贺嘉辛用手指薅了几把头发:“太奇怪了,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非要离开我。”
他眼睛通红,抬起来望着仲若旭:“你呢,早些年你来者不拒,不是下决心为谁守贞了吗?怎么现在,对你嫂子的动向这么感兴趣。”
“谁说的。”
仲若旭不承认,烟瘾又犯了。
他垂手,茫然扣着之前蝴蝶纹身的地方:“我哪对她感兴趣过。”
贺嘉辛笑了,规劝道。
“别想了,真的,四哥有个心仪很久的女人。最后还不是栽到了她身上。也许他们最后会分开,但是和他在一起以后,这小姑娘还能看上谁。”
淡淡的雾霭,烧灼在对面的楼栋里。
似乎有个女人呆在哪里。
孑孓立着,挽起黑发,站在露台上抽烟。
抬眼往下望。
薄春树木抽芽,似有淡淡的绿意。
仿佛到了夏季,就会成为群青。
“勖玫?”
贺嘉辛半眯着眼睛,似乎注意到了远处的女人。
她在光晕的笼罩下,在微茫的暖色景深之中。
仲若旭呼出白雾:“嗯,是我小叔的女人。”
贺嘉辛撑着阑干,有些不解:“她在看什么,对你哥有意思?”
“谁知道呢。”仲若旭不着情绪地说。
“从她那里,似乎能很清晰地看到这边。”
贺嘉辛笑了一下:“景荣光把情妇安扎到这个小区里,也算是下了重注啊。”
“勖玫生了小男孩,景家的。”仲若旭说:“那时候她出演了一个很著名的剧。本子得了茅盾文学奖,好像是王安忆的《长恨歌》,生活上世纪上海弄堂里的女人,好像叫王琦瑶吧,当‘沪上淑媛’,攀上公子哥儿的故事。”